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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主动递出的“好意”被无情拒绝，这感觉让左航极度不爽，像吞了只苍蝇
他烦躁地踹飞了路边一个空易拉罐，金属罐子哐啷啷滚出老远
左航“操！”
他低骂一声。那只“小绵羊”，看着那么弱，那么怂，居然敢拒绝他？她眼里的恐惧他看得清清楚楚，可在那恐惧底下，似乎还藏着一种固执的、近乎倔强的疏离？
这和他平时接触的那些要么谄媚讨好、要么避之不及的人都不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左航发现自己竟然会下意识地留意那个叫齐梳的“小绵羊”
在课间嘈杂的走廊，他一眼就能捕捉到那个总是低着头、贴着墙边走的灰扑扑身影
他看到她膝盖上贴着普通的白色纱布，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显然是那天摔得不轻
他看到她和那个叫乜浔的安静女孩走在一起，似乎只有在那女孩身边，她紧绷的肩膀才会稍稍放松一点
他也看到了她和朱志鑫走在一起时的样子——虽然还是低着头，但偶尔会飞快地抬眼看一下朱志鑫，那瞬间的眼神，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有细微的光亮闪过
左航“嗤，真他妈有意思。”
左航叼着烟，靠在教学楼后墙的阴影里，远远看着齐梳走进图书馆的背影
一个懦弱到被希妄那种货色欺负都不敢吭声的小绵羊，一个连创可贴都不敢收的小怂包，偏偏在朱志鑫面前，会流露出那种…近乎依赖和安心的神情？
而且，朱志鑫看她的眼神…左航眯起眼，那可不是看普通同学或者跟班的眼神
更让左航觉得不对劲的是迎新晚会啦啦操排练时发生的事。那天他正好在体育馆二楼闲置的器材室“休息”，好吧其实是躲避班主任，透过窗户，清晰地看到了下面排练场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希妄刻薄的嘴脸和故意的刁难
他看到齐梳被孤立在边缘，一遍遍笨拙地练习
他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意外”摔伤——希妄那个细微的眼神示意和托举者的故意松手，那根本不是意外
左航“够阴的啊。”
左航当时就嗤笑出声
他混迹街头，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在学校里，这些所谓的“优等生”玩起阴的来，也不遑多让
他看着齐梳摔倒在地，疼得蜷缩起来，看着希妄假惺惺地表演，看着齐梳孤立无援地一瘸一拐离开…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提前等在了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甚至翻遍了口袋找出唯一一个不知道哪个小弟塞给他的小熊创可贴。
结果呢？被拒绝了！
左航越想越觉得憋屈，同时也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这只“小绵羊”，到底是个什么品种，她凭什么能让朱志鑫那样的人另眼相看，她凭什么敢拒绝他左航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递创可贴的行为很傻逼。
左航“喂，猴子。”
左航叫住一个路过的小弟
左航“去打听打听，高二七班那个叫齐梳的女生”
左航“还有那个希妄，到底什么来头”
小弟愣了一下
“航哥，打听那俩女的干嘛？”
学校里的女生，尤其是好学生圈的，向来不是左航他们关注的范围
左航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左航“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打发走小弟，左航靠在墙上，眼神沉沉地望向教学楼的方向
被拒绝的不爽和对“小绵羊”反常行为的好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探究欲
他倒要看看，这个懦弱又有点倔、能让朱志鑫在意、还敢拒绝他的齐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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