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原本以为祸世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者。但随着这几天的相处,她渐渐发觉事情并非如此。祸世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对网络热梗和现代的东西一无所知。
“你不是穿越者吗?”白鸠实在受不了多日的冷暴力,开口问道。
“我从未说过我是。”祸世头也不抬地回应。
白鸠烦躁地揪了揪右侧单马尾,嘟囔着:“本来就没多少头发,再这么扯就没了。”那毫无温度的语气让她很不好受。
“你这人真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放弃表达对祸世冷淡又气人态度的不满。
白鸠坐在祸世旁边,看着人偶少女摆弄手中栩栩如生的人偶,突然一阵恶寒袭来,“哎呀,搞什么?这人偶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坐了一会儿,白鸠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便凑近疑似发呆的祸世:“妹子,你能和我说说武魂的具体原理或者修炼方法不?”
祸世终于抬起头,灰白的眼瞳瞥了她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妹子,这不对啊!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本地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了。”
白鸠不可思议地瞧着祸世,“既不是穿越者,也不是本地人,看着又不像人类,这妹子到底怎么回事?”
祸世那仿佛深渊般的双眸似是看穿了白鸠的疑惑,缓缓道:“我不是穿越,我是从其他世界偷渡来的,武魂我也不了解。刚到这儿,我原有的眼瞳和修炼功法就莫名成了武魂。我早就死了。”
白鸠愣在原地,消化着这近乎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是死人?”
祸世起身走向窗边,灰白的发丝随风飘动,橘黄色的暖阳洒下,却融化不了那不属于人类的冰冷:“我这人偶外形不只是装饰。我,并非祸世。我叫……天城苍月。我的发丝能寄生,被寄生的人……我可以夺舍其身体获得新生。”祂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常,可白鸠却难以接受,“祸……天城苍月夺舍他人得来的新生,根本不是新生,分明是用鲜血浇灌出的玫瑰。”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白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
“为什么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明明你也是以这样你认为不好的方式获得白鸠这个身份的。既然这样,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
白鸠一时语塞,但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眼前祸世转过身,脸颊是那么稚嫩精美,说出的话依旧刻薄:“不反驳吗……是认可了我的话,还是说你依然坚持认为这么做违反了你的观念但却发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哑口无言了?”
白鸠发现,祸世不仅冷暴力而且说话刻薄偶尔态度恶劣。
屋内沉寂了几刻,祸世主动找上了白鸠:“我要去武魂殿以外的地方,很久,我会对外宣称历练。我会让月蚀 空好好教导你。”
祸世苍白的双手捧起了白鸠的脸,带着些许凉意的鼻息拂过脸颊,祂那声音好似羽毛般轻柔地划过她的耳畔
“所以……不要在此期间做让我生气的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