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晕时祸世就发现了不对劲,看着眼前的月隐,天城苍月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苍月,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祸世闭了闭眼,真正的月隐不会知道祸世这个身份,月隐早就死了。睁开眼时,眼中似乎带着些朦胧的雾气。
“月隐……早上好。”天城苍月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早上好。
祂走上前去想要拥抱挚友,但是手却穿过了挚友的身体。祂没有想过,在幻境破绽这么大,居然触碰不到别人的身体。
天城苍月没有再试图拥抱对方,祂只想好好感受和挚友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假的。
面前的月隐脸上挂起了温柔而又坚定的笑容 “苍月!和我走吧!”
“什么?”
“苍月,之前我说想要你好好活下去,永远活下去。现在,我后悔了,一个人太痛苦,我只想要与你同行。”
天城苍月恍惚了一瞬,像,太像了。语气和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可惜,月隐永远不会说出这句话。
天城苍月看着“月隐”摇摇头,哀伤的开口:“虽然你是假的,但是很抱歉,月隐不会说这种话,她只会希望我好好的。”
祂想要拔刀,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只能默默哭泣。
此时幻境突然变化,祂再次睁开眼时看见了唐三。
风轻轻吹过脸颊,祂静静看着唐三,天城苍月只觉得,唐三的头发随风飘动手感应该是毛茸茸的。
“苍月,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城苍月一刀腰斩:“这个下的了手。”
幻境散去,变回祸世的天城苍月转头看见了白鸠,白鸠呆呆地站在原地,表情时不时变化。祸世看了一会,白鸠的幻境应该不太顺利。
祸世索性原地坐下欣赏风景。晨光穿过云隙,斜斜切进森林的穹顶,在墨绿的松针与浅黄的阔叶间织出金亮的光网。沾着晨露的蕨类蜷在树根旁,水珠折射着细碎的光,像撒在苔藓上的碎钻。风穿过林间时带着松脂的清苦,搅得满树叶片簌簌作响,偶尔有几枚熟透的橡果从枝头坠落,砸在厚厚的腐殖土上,惊飞了枝桠间啄食的山雀——它翅膀掠过光斑的瞬间,连影子都染着暖融融的亮。
祸世转头看向白鸠,黑色单马尾少女表情愤怒,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人生厌的事物。
“怎么……还不醒?”
祸世走到白鸠面前:“忆织幻时……”祂获取了白鸠的记忆,“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白鸠突然醒了过来,吓得祸世后退几步,随后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
“醒了?”
白鸠对之前的经历还有些发怵,看着眼前的祸世点点头。
祸世在附近转了一圈说道:“这附近的植物有毒,会让人中幻术,只有杀死环境里的人才能破解。”
白鸠看着祸世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秘密的样子松了口气。
忽然,祸世似乎看见了什么,连忙追了上去,白鸠见状也只能跟上,穿过层层树木,白鸠看见了许多蓝金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