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金子墨从姑苏蓝氏毕业之后开始正式接管金氏的事务,金子轩也在母亲与大哥的庇护下迎来了他的十四岁生辰。
而恰巧在金子轩生辰的前几日,金子墨有事离开,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金子轩的生辰,生辰大典已经开始,他才堪堪到达金麟台下方。
金子墨踏上金鳞台台阶扶额思考该如何躲过金子轩的控诉,黑影覆盖金子墨眼前的阳光,一个少年从金麟台滚了下来,金子墨眼疾手快地抱住少年,免去一场重伤昏迷的后果。
金子墨看向怀中蜷成一团的少年,手掌抱住少年腰间,只摸到清晰的肋骨,瘦弱不堪。
金子墨抬头看清了将少年踹下金麟台的人—金光善,唤来身后弟子将怀中少年交给他说道:“将他安置在我房中,请医师来看看。”
周围围观的弟子噤若寒蝉,原先热闹的氛围冷了下来,这番变化自然瞒不过上面的金夫人等人。
“可是子墨回来了?”金夫人的声音响彻金麟台:“既然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给你弟弟庆祝生辰了,站在那里作何?”
金夫人一番话化解寂静的氛围,围在两人身边的人纷纷躲避起来,那名受命的弟子抱着少年离去,金子墨抬头看着金光善:“今日是子轩的生辰,见血不吉利。”
金光善依旧挂着那虚伪至极的笑容:“见血确实不吉利,不过一些妄图攀龙附凤的人,处置就处置了。”
金子墨走上金麟台直接越过金光善,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少年的事情,我们过后再聊。”
在他身后,金光善脸上笑容不再,眼神闪过狠毒暗骂:不孝子!
在金子轩的童年中,金子墨扮演的是类似于父亲的角色,从金光善这个角度来看,金子墨,金子轩,还有金夫人三个人形成了一个无人能够染指,插足的和谐家庭,他这个父亲如同一个陌生人。
金光善将扇子收拢,面上挂起微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金子轩看到姗姗来迟的金子墨,本想着同他生会儿气,但看到几日不见的兄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不过就这么原谅他太便宜他了,可是他带着礼物回来了诶,要不还是原谅他吧…不行!可是他!道!歉!了!那就原谅他吧!
金子轩过完生辰后,便被好友拉走了,金子墨陪金夫人在园中散步聊天,聊着聊着就来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题—催婚。
“子墨,你如今年岁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金夫人旁敲侧击地问道。
但金子墨何尝不知金夫人在想什么,“阿娘,我没有中意的女子。”
“那你觉得厌离怎么样?”
“江姑娘温柔婉约,是个好姑娘。”
“那你娶她为妻如何?”
两家的姻亲前些年便宣扬开来,就是还未确定与哪位公子结亲。
“母亲,我自小便将江姑娘当做妹妹看待,何况江姑娘年岁尚小…”
金夫人听着金子墨一系列推脱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挥袖骂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不想成婚来忽悠我呢,厌离如今16,正是相看的好时候,你倒好说人家年岁尚小!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金子墨听到金夫人的话立马脚底抹油飞快逃离: “那我就先走了,阿娘保重身体!”
“臭小子!”
刚刚带孟瑶走的弟子给金子墨传信,人已经醒了,打算离开。
这也是他飞快逃跑的理由,绝不是为了躲避催婚。
房间里,孟瑶看着拦在门口的弟子,双手攥紧衣袍,心中免不得升起愤恨之心,又多了些畏惧,若是金氏想要灭口,他怎么反抗。
孟瑶眼见无法离开,只得坐在椅凳上,但袖子中的手掌已经握着一支长簪,他想着如果那人要自己的性命,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金子墨进门便看见正襟危坐的孟瑶,不禁失笑。
“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金子墨身姿卓绝,站在孟瑶面前,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他的神经。
“抱歉,我并不知道今日是金公子的生辰,我…”孟瑶知晓说什么都是无力之言,便不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