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墨率先见到的并不是虞紫鸢和江枫眠,而是江厌离。
“江姑娘,许久不见。”
“金公子。”两人互相行了个平礼,金子墨便从身后弟子手中拿过木盒,将它递到江厌离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江厌离将面前木盒打开,一个品相极好玉镯躺在盒中。
“这枚玉镯是我偶然获得,能够温养身体,还望江姑娘收下。”金子墨神情真挚,但江厌离只是轻微摇头将木盒推了回去,温婉笑着:“金公子,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金子墨只是微微叹气说道:“阿羡是我带过来的算是我半个弟弟,这次在姑苏也是他受的委屈颇多,往后的日子还需要江姑娘多多操心,江姑娘如何不能收,我知晓江姑娘也是将阿羡当做弟弟来看待,那也就算是我半个妹妹,兄长给妹妹带礼物,你又如何不能收。”
金子墨的一番话可谓是让江厌离无话可说,眼见推脱不了,便将木盒收下了,“金公子跟我来吧,母亲现在在校场排练弟子。”
“劳烦江姑娘带路。”金子墨见江厌离将礼物收下后,眼底的笑意增加了几分,笑着说道。
校场,魏无羡被罚着举石墩,身后也跟着几名弟子,站在校台上的虞紫鸢看着下面的弟子们,额头青筋暴起,她就知道魏无羡一回来就带着这群师弟摘莲蓬打山鸡,后山的山鸡都快被打绝种了!
虞紫鸢一鞭子紫电下去,将几名偷懒打滑的弟子吓得惊醒过来,烈阳的照射下,弟子们的双臂双腿打着颤,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脸上滚落,只有一个人看起来悠然自得的很。
那边是站在排头的魏无羡,魏•迟到•无•偷懒•羡对这些惩罚可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是有些时候可能会被虞夫人误伤。
“一个两个胆子都肥了,怎么?有人给你们当挡箭牌了就敢迟到逃课了!魏婴什么水平,你们什么水平,都给我再站一个时辰!”魏婴原本在一旁偷笑,他实在没想到虞紫鸢会夸夸自己,但只听下一句:“魏无羡你笑什么!你站两个时辰!”
“啊,虞夫人不要啊,我不笑了还不成吗。”
虞紫鸢冷哼一声,狠狠将鞭子往地上一甩,地面上留下一道灼烧的痕迹,底下的弟子们个个吸了一口凉气,生怕紫电甩到自己身上。
金子墨和江厌离一来到校场便察觉到了弟子们哀怨的心情,尤其是金子墨听到魏无羡站两个时辰之后,不禁笑出声来。
虞紫鸢抬眸看去,语气略带不喜:“你倒是次次来的巧。”
金子墨讪讪摸摸鼻尖,往年每次来的时候都能碰到魏婴被罚的场景,而当自己每次来之后,魏婴的惩罚也就不了了之。
但这次虞夫人并没有放过弟子们,反而是高坐在校台,看着底下的众人。
金子墨自知虞紫鸢在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是警告他金子轩的行为已经惹怒她了,所以就看他这次怎么解决,证明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