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湖的蓝光渐渐被夜幕吞噬,天地间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和碎石的撞击声。
马嘉祺僵卧在灌木丛边,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在抗议方才的坠落,可比起这皮肉之痛,更让他难以忽视的是紧贴着他的那具滚烫身体。
刘耀文的喘息喷洒在他耳畔,带着一种原始的、灼热的生命力,每一口都似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刘耀文胸膛的起伏,那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如同远古的战鼓,擂得他的血脉也在疯狂地奔腾。
“马嘉祺。”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你……听得见吗?”
马嘉祺艰难地点头,喉咙干涩得发疼,连吞咽都是一种折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刘耀文的藏袍,那粗糙的布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让马嘉祺的感官陷入一片混乱。
“好。”
刘耀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别乱动,我带你回去。”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马嘉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马嘉祺的双臂下意识地环上刘耀文的脖颈,指尖深深陷进他的发间。
刘耀文的肌肉在他怀中紧绷着,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阻力抗争。
风在他们周围肆虐,像是要将这脆弱的温暖撕扯殆尽。
马嘉祺的指尖感受着刘耀文颈间滚烫的皮肤,那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如同火焰般灼烧着他的掌心。
他的耳朵贴在刘耀文的肩窝处,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
刘耀文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身体微微僵硬,马嘉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山脊上,一点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
那火光仿佛是黑暗中的希望,又像是某种未知的威胁。
“是帐篷。”
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他的步伐再次加快。
随着距离帐篷越来越近,马嘉祺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他的身体在刘耀文的怀抱中逐渐放松,直到刘耀文推开了帐篷的门帘,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毛毡上。
炉火在帐篷中央跳跃,暖意迅速驱散了马嘉祺身上的寒气。
卓玛不知何时已站在炉边,她见马嘉祺平安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阿哥,你没事吧?”
她的小手轻轻触碰马嘉祺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关切。
马嘉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刘耀文站在帐篷角落,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马嘉祺。
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藏着无尽的情绪。
卓玛为马嘉祺裹上一条厚实的毛毯,又从一旁的陶罐中舀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递到他面前。“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马嘉祺接过碗,暖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
他小口抿了一口茶,那浓郁的奶香和油脂的醇厚瞬间在舌尖炸开,驱散了体内的寒冷。
帐篷外的风声依旧不减,炉火的光影在刘耀文的脸上跳动,勾勒出他刚毅的轮廓。
他缓缓走近炉灶,粗糙的大手握起一根木柴,用力投进火中。
火星四溅,照亮了他紧绷的下颌线。
“你该休息了。”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马嘉祺点了点头,他确实感到疲惫不堪。
卓玛又为他添了一碗酥油茶,然后轻轻退出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马嘉祺和刘耀文,空气突然变得压抑而沉重。
刘耀文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马嘉祺,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秘密。
马嘉祺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他下意识地将毛毯裹得更紧了些,却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红晕。
刘耀文突然转过身,从帐篷角落抓起一件厚重的羊皮袄,大步走到马嘉祺面前,将它摔在他身上。“裹上这个,别冻死了。”
马嘉祺一愣,慌忙将羊皮袄披在肩头。
刘耀文的动作虽然粗暴,但他的关心却无法被忽视。
“你知道吗?”
刘耀文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像是被压抑了许久,
“在藏地,雪崩和暴风雪是家常便饭。可我父亲总说,无论环境多么恶劣,生命总能找到自己的根。”
马嘉祺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像是在等待着马嘉祺的回答。
“我……我明白了。”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刘耀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
刘耀文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帐篷的另一侧,将一块干酪和一把青稞塞到马嘉祺的面前。
“吃点东西,你还需要力气。”
马嘉祺接过食物,开始小口地咀嚼。
刘耀文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他就像是一只警觉的雪豹,时刻准备着保护自己的猎物。
帐篷外的风声渐渐小了下去,炉火的噼啪声成为了唯一的背景音。
马嘉祺感到身体的疲惫开始侵蚀他的意识,他的眼皮渐渐沉重。
刘耀文见状,轻声说道:
“睡吧,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马嘉祺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让温暖的毛毯将自己包裹。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安全。
然而,他的梦境却并不平静。
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无尽的雪原上奔跑,四周是呼啸的风声和飞舞的雪花。
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是本能地向前。
突然,他看到了刘耀文的身影,他站在雪原的尽头,向他伸出手。
马嘉祺拼命地跑向他,可他的脚步却像是陷入了沼泽,怎么也跑不动。
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刘耀文的手,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刘耀文的身影却开始逐渐消散。
“别走!”
马嘉祺在梦中大喊,他的声音被风声淹没。
他惊醒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看到刘耀文正坐在炉火旁,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
他似乎察觉到了马嘉祺的动静,转过头来。
“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马嘉祺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刘耀文站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
他俯下身,篝火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如同磐石般坚定。
马嘉祺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的目光被刘耀文的双唇吸引。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靠近那双唇,感受它们的温度。
刘耀文似乎也察觉到了马嘉祺的异样,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缓缓地俯下身,那双唇几乎要触碰到马嘉祺的。
“阿哥!”
卓玛的声音突然从帐篷外传来,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刘耀文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
他站起身,大步走向帐篷门帘。“什么事?”
卓玛探进头来,小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阿哥,羊群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听到它们在叫。”
刘耀文点了点头,
“我马上来。”
他回头看了马嘉祺一眼,眼神复杂,
“你再休息会儿。”
马嘉祺点了点头,他的身体在刘耀文离开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差点触碰到某种禁忌。
刘耀文的身影在帐篷外渐渐消失,马嘉祺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但他的心跳却依旧如擂鼓,无法平静。
夜深了,帐篷内只剩下炉火的噼啪声。
马嘉祺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耀文的身影,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挺直的鼻梁,那充满力量感的双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刘耀文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简单的感激和欣赏。
他渴望靠近他,渴望感受他的温度,甚至渴望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种感情充满了禁忌和不确定性。
刘耀文是藏地的子民,他的根深深地扎在这片土地上,而他自己,却像是一个被命运驱使的过客。
马嘉祺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向刘耀文坦白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刘耀文是否会接受他。
就在他陷入深深的思考时,帐篷门帘再次被掀开。
刘耀文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带着一丝寒气和羊群的味道。
“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马嘉祺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无法掩盖那股野性的生命力。
“我在想事情。”
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干涩。
刘耀文点了点头,他走到炉火旁,重新坐下。
篝火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他刚毅的轮廓。
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在帐篷内回响。
马嘉祺感到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那是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沉默。
终于,刘耀文打破了沉默。
“马嘉祺,”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明天就要走了。”
马嘉祺的心猛地一沉,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毛毯。
“是的,我明天要回去了。”
刘耀文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
“你要回到你的世界,去过你的生活。”
马嘉祺看着他,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告诉他,他不想离开,他想留下来,和他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的世界在远方,在那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地方。
刘耀文似乎看出了他的挣扎,他站起身,大步走到马嘉祺面前。
他的双唇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刘耀文?”
马嘉祺轻声叫道。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马嘉祺的面颊。
那粗糙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让马嘉祺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你……”
马嘉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喉咙变得干涩无比。
刘耀文的嘴唇猛地贴上了他的。
那是一个炽热而霸道的吻,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和占有欲。
马嘉祺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刘耀文的舌头轻轻舔舐他的唇瓣,马嘉祺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刘耀文趁机深入,他的舌头在马嘉祺的口腔内搅动,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马嘉祺的双手不自觉地缠上了刘耀文的脖颈,他的手指深深陷进他的发间。
刘耀文的双手则紧紧握住马嘉祺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刘耀文终于放开了马嘉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我……”
马嘉祺的声音颤抖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耀文沉默了片刻,他突然用力将马嘉祺压在毛毡上。
他的身体覆盖着马嘉祺,那滚烫的体温和沉重的重量让马嘉祺感到一阵窒息。
“刘耀文,你这是做什么?”
马嘉祺的声音中带着惊慌。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起来。
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马嘉祺的耳畔。
“我想你……想得发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颤音。
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心跳加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却带着一丝迷离的欲火。
“别走……别离开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宛如从胸腔深处挤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马嘉祺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的目光如梦似幻。
刘耀文的藏袍终于滑落,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
他的身体在炉火的余晖中闪耀着健康的光泽,那是一种原始的力量和野性的美。
他的胸膛起伏着,他的心跳如雷鸣般响亮。
马嘉祺的目光被刘耀文的身体深深吸引,他的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刘耀文的胸膛,探索着那片他渴望已久的领域。
刘耀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马嘉祺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按在身侧。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马嘉祺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马嘉祺……”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你确定吗?”
马嘉祺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刘耀文,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如同两颗燃烧的星辰。
“我确定。”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原始而炽热的乐章。
炉火渐渐熄灭,帐篷内陷入了黑暗。
刘耀文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的身体依旧紧贴着马嘉祺。
马嘉祺的指尖轻轻划过刘耀文的背脊,他的心跳依旧如擂鼓,无法平静。
他知道,这一夜,他的心已被这片土地和这个人彻底俘获,无法自拔。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而眠,刘耀文的体温是马嘉祺唯一的慰藉。
而在这无尽的黑夜里,马嘉祺的心底却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
明日的阳光终将刺破黑暗,而他们之间,又将面临怎样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