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宁语潜伏在工厂二楼，看着萧墨独自驾车前来。他下车时故意掀起外套，展示没有武器。
"长青生物加强了安保。"萧墨开门见山，"他们的首席科学家昨天失踪了，实验室正在销毁文件。"
宁语心跳漏了一拍："病毒泄露？"
"还不确定。"萧墨递过一个U盘，"但他们的采购清单上多了二十台冰柜和...尸体袋。"
U盘里的监控视频显示，长青生物的地下停车场深夜频繁有救护车出入。更诡异的是，所有进出人员都穿着全封闭防护服——这在普通制药公司极其罕见。
"军方已经注意到异常。"萧墨说，"48小时内会有人找你调查，因为你最近大量采购生存物资。"
宁语握紧玉佩。时间比她预计的更紧迫。
"为什么帮我？"
萧墨沉默片刻："我妹妹是上一批试药员之一。上周医院宣布她...死于急性器官衰竭。"他抬头时，眼里有钢铁般的决心，"我要真相。"
宁语做出决定。她打开手机，展示部分真实的物资清单："如果你真想阻止灾难，我需要这些。"
清单最上方是一行加粗文字：
《EMP装置：可瘫痪半径1公里内所有电子设备》
萧墨瞳孔收缩："那会暴露整个区域的..."
"正是时候。"宁语冷静地说，"病毒爆发后第一威胁不是丧尸，而是还能运行的监控系统和无人机。"
两人对视良久，萧墨缓缓点头："我有渠道。但作为交换，我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灾难发生时，带上这个。"他递过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她叫林玥，长青生物的前研究员，掌握关键数据。现在躲起来了。"
宁语收下照片。这可能是获取疫苗线索的关键。
回程路上，玉佩突然发烫。宁语停车查看，发现空间内部出现了微妙变化——角落多出一小片黑色土壤，上面飘着缕缕雾气。
当她尝试将一杯水倒入那片区域时，水珠悬停在土壤上方，形成奇异的水球。
"这是...种植区？"
宁语心跳加速。如果空间能种植作物，末世中的食物供应将彻底改观。她立刻拐向最近的种子店，买下所有速生蔬菜品种。
当晚，她在临时住所测试新发现。一颗菠菜种子放入黑土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生长。但仅仅十秒钟后，宁语就感到剧烈头痛——催生植物消耗的是她的精神力。
"每天十分钟...大概能提供一人份的蔬菜。"她记录数据，"需要寻找提高精神耐力的方法。"
睡前，宁语仔细检查了所有监控。许志远的仓库今晚有异常活动，三辆未挂牌的厢式货车进出了两次。
更令人在意的是，萧墨离开废弃工厂后，驱车前往了军区方向。
宁语将匕首放在枕下，末世前的博弈已经开始，而这一次，她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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