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玥的死证实了两点：军方已经介入，而且内部有不同派系；病毒爆发进入倒计时，可能就在明天。

她需要最后确认萧墨的立场。

城郊废弃工厂，宁语布置好简易陷阱，然后拨通萧墨的电话。

"林玥死了。"她直接道。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在哪？"

"先回答我：你真正为谁工作？"

"...曾经是军方特别调查组。"萧墨声音低沉，"现在单干。我妹妹发现项目真相后被灭口，我要复仇。"

"证明。"

"长青生物今晚有车队前往机场，运送十二个密封容器。"萧墨语速加快，"那是第一批'成品'，准备在海外测试。一小时后出发，我打算拦截。"

宁语权衡风险："位置？"

"告诉你可以，但有个条件——带上EMP装置。"

半小时后，宁语在约定地点见到全副武装的萧墨。他递给宁语一个耳机和防弹背心。

"车队有五辆车，中间那辆冷藏车是目标。"萧墨指着平板上的路线图，"我们在这里设伏，用EMP瘫痪前两辆车，然后..."

"然后我们会被后面三辆车的武装人员打成筛子。"宁语冷静指出漏洞，"计划调整：EMP用在第三辆车，同时引爆这个。"

她从背包取出几个金属球："电磁脉冲手雷，范围五十米，能让所有人暂时失能十秒。"

萧墨挑眉："军用级别武器，你怎么..."

"不问不说。"宁语检查手枪，"记住，我们只拿数据，不救人。"

行动比预计顺利。EMP成功瘫痪车队通讯系统，宁语的手雷制造出完美突袭窗口。他们撬开冷藏车后门，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个睡眠舱，每个都躺着一个人——有老有少，全都处于昏迷状态。

"活体运输..."萧墨咬牙，"畜生。"

宁语快速检查舱体标签，发现全是"第47批受试者"。她拍下所有编号，然后注意到一个异常：其中一个睡眠舱的监控屏幕显示脑波活动剧烈波动。

"退后！"她猛地拉开萧墨。

下一秒，那个舱盖被从内部撞开。一个双眼全黑的男人扑出来，嘴角流着黑色黏液——和宁语前世见过的初期丧尸一模一样。

萧墨连开三枪，精准命中头部。目标倒地抽搐，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

"打脊椎！"宁语喊道，同时从空间取出长刀掷给萧墨。

刀光闪过，丧尸的头颅滚落。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们必须撤离。

"等等。"宁语注意到最后一个睡眠舱贴有特殊标记。她撬开面板，取出里面的数据芯片，"走！"

两人分头撤退。约定48小时后在7号仓库汇合——如果那时城市还没沦陷的话。

回到安全屋，宁语检查战利品。数据芯片需要特殊解码器，但更紧急的是那笼小白鼠。她将它们放入空间的黑土区，惊异地发现它们立刻安静下来，眼中的血红也减退些许。

"抑制效果？"宁语记录观察结果。更神奇的是，当她尝试在空间内培育的菠菜叶喂给小鼠时，它们完全恢复了正常。

这个发现可能比任何武器都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