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说过..."他吐出一口黑血，"你逃不掉。"

宁语估算距离。太近了，用EMP会波及自己。她悄悄将手按在玉佩上，准备在最后时刻尝试收入活体——这是她从未成功过的危险操作。

萧墨突然扑向许志远，同时扔给宁语一个金属球："走！去找小女孩！"

金属球落地爆开浓密烟雾。宁语犹豫半秒，转身冲进最近的地铁站入口。身后传来萧墨的闷哼和许志远非人的嘶吼。

地铁隧道黑暗潮湿。宁语打开头盔夜视仪，沿着铁轨前进。军方通告意味着她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点，但萧墨和小女孩的事打乱了计划。

玉佩突然发烫。宁语躲进一个检修间检查，震惊地发现空间内部的黑土上，那些紫色植物正在疯狂生长。更诡异的是，它们似乎在对现实世界中的病毒产生反应——枝条全部指向隧道深处。

宁语决定跟随这个"指引"。二十分钟后，她找到了一个临时营地：十几个普通幸存者围着一堆篝火，中央笼子里关着那个小女孩。

"谁在那儿？"一个拿猎枪的男人警觉抬头。

宁语从阴影中走出，双手可见："路过的人。那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男人紧张地舔嘴唇，"老大说她是宝贝，能让我们不被怪物咬。"

宁语观察营地。这些人还未变异，但眼中已有狂热神色。她数了数人数，评估武器级别，然后做出决定。

"你们听说过玉佩空间吗？"她故意提高音量。

效果立竿见影。所有人同时转头，目光贪婪。宁语趁机按下腰带上的按钮——这是她提前准备的声波干扰器，特定频率能让早期感染者剧烈头痛。

趁众人抱头惨叫，宁语冲过去打开笼子。小女孩惊恐后退，手腕上满是针孔。

"别怕。"宁语轻声说，同时取出半片紫色植物叶子，"吃下去。"

叶子入口瞬间，小女孩瞳孔中的血丝竟开始消退。她虚弱地抓住宁语的手："姐姐...疼..."

隧道深处传来爬行声，许志远的人追来了。宁语抱起小女孩，朝相反方向狂奔，身后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拐过几个弯后，宁语找到一间上锁的电气室。她撬开门，确认安全后开始检查小女孩的状况。

"我叫小雨..."女孩虚弱地说，"那些叔叔每天给我打针..."

宁语取出一支抑制剂，犹豫片刻又收回去。紫色植物的效果似乎更好。她小心采集小雨的一滴血，放在玉佩空间附近——黑土上的植物立刻剧烈摇摆，仿佛闻到了猎物。

"有趣..."宁语记录观察结果。她取出一点紫色植物汁液，滴在之前收集的感染者血液样本上。两者接触的瞬间，黑色血液竟变成了正常的暗红色。

"小雨，你愿意帮姐姐做个实验吗？"宁语柔声问。

女孩点头。宁语用针取了她少量血液，然后从空间取出一个感染的小白鼠。将血液滴在老鼠伤口上后，溃烂处开始奇迹般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