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三年春,希望城档案馆。
宁语指尖抚过泛黄的家谱,在"宁玉瑶"这个名字上停下。窗外,初春的阳光透过防弹玻璃洒在桌面上,远处新建的农场里,紫色植株在微风中摇曳。
"查到了?"萧墨推门而入,右眼在阳光下闪过一丝金光。三年过去,他身上的星尘共生特征已经稳定,只在情绪波动时才会显现。
"曾祖母宁玉瑶,民国二十七年失踪,时年二十五岁。"宁语指向家谱上的小字注释,"随身携带家传玉佩一枚,形制与我那块完全一致。"
萧墨拖过椅子坐下:"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那正是..."
"日军占领南京的第二年。"宁语翻开另一本档案,里面是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穿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药铺门前,颈间隐约可见玉佩的轮廓,"她当时在金陵女子医学院任教,专攻细菌学。"
一阵微风突然拂过,档案室角落的紫色盆栽无风自动。宁语和萧墨同时转头——这株来自果园的植物是档案馆的警报系统,对星尘能量异常敏感。
"有反应说明方向对了。"萧墨压低声音,"你认为你曾祖母的玉佩..."
"就是星尘的另一个载体。"宁语合上档案,"果园宿主说过,星尘会寻找合适的保管者。如果我能找到她当年的研究资料..."
萧墨皱眉:"你要回南京?现在华东联盟和东海基地正在交战,太危险了。"
宁语轻笑,从抽屉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一块残缺的玉佩碎片静静躺在绒布上,通体银白,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物体上硬生生掰下来的。
"三天前,碎片突然开始发热。"她指向墙上的地图,"我做了能量追踪,信号源在紫金山一带。"
萧墨盯着碎片看了良久,突然起身:"我去准备车和装备。如果真能找到另一个星尘载体..."
五天后,南京紫金山天文台旧址。
宁语蹲在残破的台阶上,手中的碎片已经烫到需要戴隔热手套持握。她身后,萧墨正在调试能量探测器,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曲线越来越密集。
"就是这里。"他突然指向一处坍塌的墙壁,"后面有强烈的能量反应。"
宁语戴上呼吸面罩,从空间取出脉冲切割器。当蓝色光束接触墙面时,碎石竟自动分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某种草药的味道。
"有人用星尘能量设置了屏障。"萧墨检查仪器读数,"至少维持了八十年..."
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一个尘封的地下实验室。生锈的显微镜、发黄的笔记、整齐排列的玻璃罐...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石台上的一具白骨,双手交叠在胸前,指骨间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们就能彻底治愈那些深度感染者。"宁语接上他的话,目光落在窗外康复中心的方向。那里还躺着三百多名无法完全清除星尘毒素的患者,包括许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