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夜晚,南城体育场外,荧光棒在雨幕中,晕成了模糊的星海。
十万人的演唱会现场,周予淮站在舞台中央,他握着话筒,声音低沉温柔:
“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粉丝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场馆。
没人注意到,后台阴影处,一个穿着工作人员黑色连帽衫的少女,正低头划着手机屏幕。
热搜第一:周予淮.白月光
热搜第二:樱花发卡
阮昭轻笑一声,指尖在平板上点了点,将刚刚截取的画面保存——那是周予淮十分钟前发的微博,一张褪色的樱花发卡照片,配文只有四个字:她回来了。
她轻声开口,嗓音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他会跪着求我原谅?”
脑海里,电子音冷静回应:
【任务进度30%——请在他最荣耀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舞台上,周予淮唱到副歌部分,嗓音沙哑深情。这是他的成名曲,《樱花落时》。
大屏幕本该播放MV,可就在音乐攀上最高潮时,画面陡然切换。
全场哗然!
屏幕上,赫然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二十岁的周予淮将瘦弱的女孩逼在墙角,撕碎她手里的纸张,随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录像没有声音,可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口型:“垃圾。”
现场死寂了一秒,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哗。
周予淮的脸色瞬间惨白。而他的耳返里,传来一道轻软带笑的女声:
“学长,你说得对。”
“垃圾……就该被所有人看见。”
演唱会在一片混乱中中断。
阮昭压了压帽檐,平静地走出场馆,雨已经停了。
她站在路边,陷入沉思。
那一年,阮昭攥着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指尖微微发抖。
她面前,周予淮倚着栏杆,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眉眼倨傲。
“你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配得上我?”他嗤笑一声,伸手抢过她手里的通知书,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成碎片。纸屑被风吹散,像一场苍白的雪。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孤儿院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姐姐,我气球挂在树上了,可以帮我拿下来吗?”阮昭回过神来,眼前是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当然可以。”阮昭轻轻一跳,就拿下了气球,递给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烬,我哥还在里面开演唱会呢。你去看了吗?姐姐。”男孩满脸自豪。
阮昭没有说话,把男孩打发走后,低头解锁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推送弹了出来——
《财经速报》:傅氏集团CEO傅砚辞接受专访(视频自动播放)
镜头前,男人西装革履,摩挲无名指,那有道浅淡的疤痕,抬眼直视镜头,嗓音低沉:
“这是一个……我亲手弄丢的人。”
阮昭盯着屏幕,忽然笑了。
下一秒,她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
“傅砚!等我处理完周予淮,就到你了。”
她环顾四周,走过街对面,推开咖啡馆的门,点了一杯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