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间隙,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傅临川背着苏洵嫣穿过高三教学楼时,早读课的朗读声正巧戛然而止,几扇窗户里探出好奇的脑袋。他故意往林荫道深处拐去,避开人群的视线,却让苏洵嫣的呼吸更急促地喷在他后颈。
"放我下来..."她第三次挣扎时,傅临川突然托着她腿弯往上颠了颠。这个动作让她胸口猛地撞上他后背,束胸带的边缘硌得生疼。"再乱动,"他侧头时薄唇几乎擦过她耳垂,"就把你扔进喷水池喂锦鲤。"
医务室的白漆门被傅临川用肩膀顶开,空荡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酒精味。校医的留言板写着"外出急诊",还画了个潦草的爱心。傅临川把她放在诊疗床上时,苏洵嫣的校裤卷边勾住了他腕表表带,露出肿成青紫色的脚踝。
"笨。"他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腕,指尖沾着药膏划过皮肤时,空调冷风正巧掀起窗帘。阳光突然照亮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苏洵嫣发现他右眼尾有颗很小的泪痣——就像那晚酒会上,香槟杯折射的光点落在他眼角的位置。
窗外传来体育课的哨声,傅临川突然抬头:"疼就咬这个。"他扯松领带塞进她手里,缎面还残留着体温。当药棉按上伤处的瞬间,苏洵嫣下意识攥紧领带,金属扣针硌得掌心生疼。傅临川看着她在疼痛中泛红的眼眶,突然用指节蹭过她下巴:"现在知道装乖了?"
消毒柜的蓝光嗡嗡作响,映得他瞳孔像两丸浸在水银里的黑玛瑙。苏洵嫣突然发现诊疗床的金属护栏上刻满小字,最近处写着"傅临川2023.9",后面还跟着个被划掉的"嫣"字。
风铃突然被过堂风撞响时,傅临川正把冰袋按在她脚踝上。他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了,随着动作露出锁骨一道结痂的抓痕——那是三天前她在他公寓挣扎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