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gei?

师兄是……给？

许诺言抱着狐狸，远远瞧见往常清冷的沈砚之师兄，身旁还隐约晃着林砚秋小师弟的身影。她眸光微亮，抱着狐狸快步凑过去，清脆招呼声落：“师兄、砚秋，这么巧！”

怀中雪狐“呜呜”轻叫，林砚秋瞬间被吸引，眼睛笑成月牙：“许师姐这狐狸哪来的？软乎乎的，像团会动的雪团子！” 沈砚之瞥向狐狸时，素来古井无波的眼底，难得漾起丝探究，却很快隐去。

许诺言笑着说起幻梦林海的遭遇，林砚秋听得直咋舌，伸手想摸狐狸，沈砚之却淡淡拦了下：“来历不明，当心招邪。” 林砚秋委屈缩手，嘟囔“师姐都说无害啦”，尾音黏糊糊的，像在跟沈砚之撒娇。许诺言瞧着这幕，莫名想起从前——

那时沈砚之便是这副清冷又格外的模样。宗门试炼，林砚秋误入幻阵，沈砚之闭关到一半，生生破关而出，孤身闯进凶险幻阵。待他抱着昏迷的林砚秋回来，自己灵力反噬、气息紊乱，却还强撑着说“无碍”；还有回林砚秋馋山下糖葫芦，沈砚之夜里偷溜下山，被长老逮到罚俸禄，却在清晨把裹着糖霜的糖葫芦塞进林砚秋手里，自己默默擦去林砚秋沾在嘴角的糖渣……

这些片段在许诺言脑海打转，再看眼前两人，沈砚之垂眸听林砚秋叽叽喳喳，耳尖若有似无地泛红；林砚秋凑在沈砚之身边，发丝偶尔扫过对方手臂，又飞速缩回，像只既大胆又害羞的雀儿。

正出神，林砚秋突然凑近她，指尖悄悄戳戳她袖子，小声问：“师姐，你说……师兄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男孩子呀？” 许诺言差点被自己的呼气呛到，瞪大眼瞧林砚秋：“砚秋，你、你咋突然这么问！”

林砚秋耳尖通红，脚尖不安蹭地：“就、就师兄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嘛……而且我、我也很喜欢和师兄待一起……” 话音未落，沈砚之已走到近前，淡淡瞥来：“夜深了，该回宗门。” 林砚秋瞬间变回小尾巴模样，乖乖跟在沈砚之身后，却在转身时，冲许诺言飞快比了个“求保密”的手势。

接下来几日，许诺言抱着狐狸，总撞见些微妙画面：沈砚之会默默把林砚秋爱啃的桂花糕放在其案头；林砚秋受伤，沈砚之会罕见地露出慌乱，指尖颤抖着为他渡灵力；练剑时，林砚秋托腮看沈砚之，眼神像浸了蜜，沈砚之收剑时，也会刻意慢些，让那抹身影多瞧两眼……

许诺言抱着狐狸躲在树后，瞧着这对“笨蛋情侣”，又好气又好笑。直到撞见沈砚之在藏书阁翻《情劫解》，她忍不住调侃：“师兄研究情劫，是遇上心动之人啦？” 沈砚之指尖猛地攥紧书页，耳尖瞬间烧红，却强装镇定：“许师姐莫要打趣。” 说罢匆匆合书离开，连飘落的书页上，“情之一字，甘苦自知” 几字都在晃。

变故来得突然。林砚秋慌慌张张撞进许诺言住处，哭到语无伦次：“师姐……师兄、师兄为给我找疗伤的紫星草，坠、坠了悬崖……” 许诺言抱着狐狸冲去，就见沈砚之躺在榻上，苍白脸衬得唇色愈发淡，绷带渗着血，却还虚弱笑：“砚秋……别哭，我没事。”

林砚秋扑在床边，眼泪砸在沈砚之手上：“你傻不傻！为株草连命都不要……” 沈砚之抬手擦他泪，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受伤时，我比死还怕……只要你好，怎样都值。” 许诺言在旁看得动容，悄悄退出门，把空间留给这对“别扭鬼”。

自那以后，两人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林砚秋开始光明正大牵沈砚之的手，沈砚之也会纵容地任他拽着袖子晃。宗门弟子们看破不说破，连长老都笑着摇头——这俩孩子，藏了这么久，终于肯摊牌咯。

许诺言抱着狐狸，瞧着沈砚之难得露出的温柔笑，主动凑上去：“师兄，恭喜呀。” 沈砚之耳尖微红，却认真道：“许师姐，我想求你件事。” 她挑眉：“师兄尽管说！” 沈砚之垂眸：“我想同砚秋表白，却不知怎么开口……”

许诺言乐了，拍胸脯保证：“简单！你就把心里话掏给他，这么多年的心意，砚秋肯定懂！” 沈砚之抿唇点头，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当夜，樱花树下烛光摇曳。林砚秋被沈砚之约来，望着满树繁花与烛光，正发懵，就见沈砚之单膝跪地，掏出枚温润玉佩：“砚秋，初见你时，我便乱了心。这些年，守着你闯祸、看你笑，早已成了戒不掉的瘾……你可愿，与我携手余生？”

林砚秋眼泪又涌出来，这次却是甜的，他扑进沈砚之怀里，泣不成声：“师兄……我、我也喜欢你，喜欢好多年啦……” 许诺言抱着狐狸在远处，笑着轻拍狐狸脑袋：“瞧瞧，这对笨蛋，总算成啦。”

后来宗门试炼，三人结伴而行。遇魔怪时，沈砚之总把林砚秋护在身后，林砚秋则在他受伤时，手忙脚乱又坚定地渡灵力。许诺言瞧着，愈发觉得爱情奇妙——能让清冷人变得滚烫，让胆小鬼变得勇敢。

某次对抗魔怪，沈砚之再因护林砚秋受伤，林砚秋急得跳脚：“你再这样，我、我真的不理你啦！” 沈砚之却笑：“只要你安全，我甘愿。” 许诺言在旁听得心动，抱着狐狸想，或许这就是爱情最美的模样：一人愿为一人疯，一人愿为一人等，岁岁年年，生死相随。

回宗门后，沈砚之和林砚秋的爱情成了佳话。闲暇时，三人常抱着狐狸下山，看遍山水风月。许诺言瞧着他们相偎的身影，明白有些感情，从不是偶然——是沈砚之次次舍命相护，是林砚秋回回小心翼翼的依赖，是岁月里藏不住的心动，终成了共赴余生的勇气。

而她抱着狐狸，继续当这对“甜蜜冤家”的见证者，偶尔被塞满嘴狗粮，却也甘之如饴。毕竟在这宗门里，她见过最动人的故事，就是清冷师兄与活泼师弟，把“喜欢”熬成了“一辈子”，让岁月都染上糖霜。许诺言躲在暗处兴奋的对小狐狸说：“哇哇哇……我磕的cp终于成了！”小狐狸不懂cp是什么，只是一味的叫“嗷呜……嗷呜放本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