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师父,我已经知道了。”说起来,叶初荷好像对唱曲,写字,画画这些都没什么天赋,却对陈皮的一身武功感兴趣,尤其是他的武器,像暗器般的存在,又快又残忍。
“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陈皮如此厌恶我?”
“他有时不是厌恶你,他是在和自己较劲呢。”
所以后来,叶初荷便不再纠结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从二月红口中我能听出他对陈皮的感情,他和 叶初荷一样认为他只是随性了一点,本心并不坏,只是她不能够完全参透二月红说的话,只能点点头。
叶初荷如往常一般地去古玩摊收货,好不容易有一个看上眼的好料子,又透又纯还不小。
“先生,这条能开多少?”
“你诚心要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叶初荷顿时瞪大了眼睛,料子不错只是没必要宰她这么多。
“老板我诚心要,你怎么不给诚心的价格呢?”
“哦你个小丫头说我是骗子喽,没钱就滚开,看你也不是个买得起的,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的名号,我的摊子从不卖假货。”
“老板我知道这是真的,就是不到这个价格……”
“就是啥就是,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不买别挡道。”
虽然可惜,但也只好放弃。没想到转眼那小摊就来了个买家和老板打了两圈经把价格打下来两倍还多,叶初荷气不过冲上去理论。
“老板你做生意不能昧着良心,刚不还说好货不降价,这一会换了个人就没了良心吗?”
“呦,你个小乞丐又过来惹事,来人。”听了她的话,本已成交的生意买家竟反悔不要了这水晶,叶初荷终于心里快意极了。
就待叶初荷要跑路的时候,没成想那老板竟改了话头,要用那价把料子卖给她,叶初荷天真的认为捡了大便宜,便高兴的收了这料子。结果没走多远就有一伙人抢了她的水晶,幸好叶初荷惜命,主动把水晶给了那波人,不谈面子的求饶,只是在逃跑的时候伤了腿。
由于鲜血已经布满了整条左腿,我基本上分不清到底是只有一个伤口还是有着无数条伤口,只管着不断地用水擦洗着已经麻木到不会感觉疼痛的伤口。
既丢了钱,又受了伤,最重要的是没买到喜欢的料子心里的烦闷达到了顶峰。
“好烦。”叶初荷把头蒙在被子里,使劲的吼了一声,左腿不小心一用力便锥心的疼。
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委屈和愤怒充斥着她的大脑,强硬的让叶初荷记起其他痛苦的回忆,上一次锥心的痛苦还是母亲把她丢弃,上一次如此委屈还是父亲对她无缘无故的殴打和辱骂。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偏偏对自己如此不公?!这世道又为何世风日下到如此地步。
叶初荷委屈的痛哭着,直到晕过去,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痛晕的还是哭晕的。
一直到师娘来喊她吃晚饭,腿上的伤口有些惨不忍睹,叶初荷遮掩好才出门。
“小荷,今天都没有见到你,在做什么呢,也不饿肚子。”师娘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顿时叶初荷委屈的不行。
“师娘,我去给您买手镯,结果被骗了钱,手镯还被抢了去。”
到底还是太年轻,藏不住事,只是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不想让她担心,只是想倾诉。
师娘的轻声安慰一下子打开了叶初荷的泪腺,小姑娘蜷缩在师娘的腰间,歇斯底里的释放她的情绪。
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在意、被珍重的感觉了。
她轻轻抚摸着叶初荷的背,擦干她的泪水,给了叶初荷沉甸甸的钱和足够温暖的怀抱,她含着泪吃了一碗师娘做过最好吃的面。
待叶初荷缓和了情绪她才发现了一件稀奇的事,今日没见到二爷,也没见到陈皮。
“丫头姐姐,二爷和陈皮呢?他们不吃吗?
“二爷被佛爷叫走了,陈皮应该快回来了。”
叶初荷乖巧的点点头,刚吃饱陈皮就回来了。叶初荷扶师娘去休息后终于不用隐藏她的腿伤,忍着痛往屋里走。
“腿怎么弄的?”陈皮漫不经心地拖着尾音,慢悠悠的调侃着。
“不小心摔了一跤。”叶初荷背过身闭了闭眼睛,她猜陈皮又要幸灾乐祸,或是说她笨。
“真厉害,自己和自己玩的挺开心。”
陈皮话里还带了些笑意,迎上他的目光,非常恶劣。叶初荷便不想再应,忍着疼快步走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