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之家的琉璃顶悬着十二盏青铜灯,每盏都刻着我与四位男主的婚纹。百日宴这天,吴邪抱着婴儿张起灵站在中央,小家伙的青铜链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照得解雨臣新制的百蝶穿花纹旗袍熠熠生辉。
"各位九门同仁,"解雨臣的戏腔混着古琴泛音在大厅回荡,"今日既是犬子百日宴,也是青铜门新章开启之时。"他甩出的翡翠骰子在半空中自动排列成时空坐标,黑瞎子趁机将鎏金唢呐塞进婴儿手里。
张起灵突然按住我后腰,他的体温透过蜀锦传来:"有汪家人混进宾客。"他的麒麟纹身正在发烫,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三位宾客的耳后都有青铜门符号的微型纹身。吴邪不动声色地将婴儿递给我,指尖在襁褓里塞了颗陈皮味的时空稳定剂。
黑瞎子的笑声突然响起,他晃着银骷髅钥匙扣跃上琉璃顶:"各位要不要看看时空之子的本事?"他用哑剧模仿婴儿啼哭的样子,小家伙竟真的张开嘴,发出的啼哭化作金色声波震碎所有酒杯。解雨臣趁机甩出铜钱阵,每枚铜钱都精准钉在汪家人的穴位上。
"保护好卿卿!"吴邪的蛇眉铜鱼印记突然泛红光,他扯开白大褂露出内衬的青铜鳞甲。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瞬间出鞘,我却看见他另一只手悄悄按在婴儿胎记上,启动了时空防护罩。黑瞎子的鎏金唢呐吹出《十面埋伏》的旋律,整座大厅开始逆时针旋转。
汪家人的子弹在防护罩外凝固成冰棱时,婴儿突然抓住我的翡翠坠子。他的小手指划过坠面,竟显现出雨林、雪山、蛇沼等不同时空的影像。"这是..."我的声音被古琴泛音淹没,张起灵突然将我抵在旋转的琉璃柱上,他的瞳孔里有细小的门纹在转动。
"他在读取我们的记忆。"解雨臣的翡翠扳指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时空定位器。他的戏服下摆扫过婴儿襁褓,我听见他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带他去先祖墓室。"吴邪的显微镜玻片突然出现在空中,显示婴儿的心跳正在重组青铜门的时空结构。
黑瞎子不知从哪摸出把鎏金匕首,刀柄上盘绕的双蛇与我的玉璜一模一样:"月小姐,该教小少爷弹《广陵散》了。"他将匕首抵在我后颈时,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瞬间横在两人中间。我却看见黑瞎子用唇语说:"带他去见汪藏海。"
先祖墓室的石门在婴儿啼哭中自动开启,里面躺着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子,她身边陪葬的古琴正是我此刻抱着的这架。张起灵的指尖抚过她腕间的青铜镯,与婴儿的青铜链完美契合。"这是你的曾祖母。"我的声音在发抖,"和张家族长的联姻。"
婴儿突然挣脱襁褓,他的小手掌按在曾祖母石棺上。当他的血与先祖的血交融时,整座墓室开始震动。壁画上的西王母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瞳孔里映出婴儿的倒影。我听见张起灵低吟出从未听过的语言,那是张家古卷里记载的时空咒语。
吴邪在雪娘日记里翻到夹着的青铜门钥匙时,突然被沼气熏得昏死过去。在失去意识前,他看见无数金色蝴蝶从日记里飞出,每只翅膀上都印着婴儿的胎记。这些蝴蝶穿过时空裂缝,停在张起灵的麒麟纹身上,最终组成时空隧道的入口。
解雨臣在车库里引爆事先藏好的烟花时,突然听见婴儿的啼哭从地下传来。烟花在夜空炸出"雨臣平安"四个大字,这是我们小时候约定的暗号。他望着漫天星火,忽然想起十岁那年我替他包扎伤口时说的话:"解家小少爷的眼泪比翡翠还珍贵。"
黑瞎子背着婴儿跳进时空隧道时,小家伙突然抓住他的银骷髅钥匙扣。钥匙扣化作液态金属,在婴儿皮肤上勾勒出新的纹路。"小祖宗,你这胎记比青铜门还难伺候。"他摘下墨镜替婴儿扇风,伤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当我们在雪山之巅重逢时,发现婴儿的青铜链变成了双生螺旋纹。吴邪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雪娘日记里的青铜钥匙:"现在,该由我们的孩子来决定未来。"他的指尖抚过婴儿胎记时,张起灵突然握住他另一只手,将他们的手掌叠在一起。
解雨臣从废墟里挖出婴儿的鎏金奶瓶,发现瓶底刻着新的铭文:"高山流水,后继有人。"黑瞎子突然用哑剧表演婴儿长大的场景,他的银骷髅钥匙扣变成了求婚戒指。我笑着将戒指戴在张起灵无名指上时,整座长白山开始下雪,每片雪花都带着青铜门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