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姜芝瑶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啪”一下按掉了闹钟，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好困啊。”姜芝瑶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昨晚和崔十八聊完后，他嘱咐她八点出门前先去隔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等她收拾妥当，走到隔壁的时候才七点半。
崔爸爸和崔妈妈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只有崔十八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姜芝瑶刚踏进厨房，崔妈妈便递过来一个剥好的鸡蛋，“芝瑶，你先吃点。”
鸡蛋还温热着，透着一股家常的暖意。
“谢谢阿姨。”姜芝瑶接过来，指尖触到崔妈妈的手背，感受到一丝粗糙却让人安心的质感。
耳边传来崔爸爸爽朗的声音，“小十八，去喊你爸起床！”
小十八应了一声，跑得咚咚响。
十分钟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
崔妈妈的目光追随着小十八，眼里满是慈爱，“今天小宝从起床到现在，一直这么兴奋。”
崔爸爸低头喝了口粥，笑着问：“我们小宝开心吗？”
“开心！和姐姐爸爸爷爷奶奶一起出门很开心！”小十八举起双手，晃得像个小风车。
他那欢快的模样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子发动的时候，小十八已经坐在后排，摇头晃脑地跟着车载音乐哼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大家一起唱呀！”
车内被他的笑声填满，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到了幼儿园门口，崔十八找了个空位停好车。
小十八蹦下车，一手拽着崔十八，一手拉着姜芝瑶，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超超！阿姨！”他远远就喊了起来。
超超站在妈妈身边，看见小十八挥手跑来，好奇地问：“小十八，你这次有参加运动会吗？”
小十八得意地扬起下巴，晃了晃紧紧牵着的手，“当然有！和姐姐还有爸爸一起！”
超超的目光落在姜芝瑶身上，正要开口问，却被她抢先一步打断，“你就是超超吧？小宝经常提起你呢。”
她转向超超的妈妈，语气轻快又真诚，“您家超超看着懂事又聪明，一看就是随了您。”
超超妈妈闻言哈哈大笑，“哎哟，我家超超调皮着呢，倒是小十八，懂事可爱得很。”
姜芝瑶伸手摸了摸小十八的脑袋，语气温柔，“小宝懂事得让人心疼。不过，幼儿园活动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远处的老师正招呼着，“小十八，集合了！”
小十八松开手，“姐姐，爸爸，我先过去啦！”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
崔爸爸和崔妈妈找了片阴凉的地方坐下，准备拍照留念。
姜芝瑶和崔十八并肩站在走廊角落，目光追随着正在走方阵的小十八。
崔十八忽然低声说道：“刚才谢谢你了。”姜芝瑶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谢什么谢，都是为了小宝。”
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小十八想让姜芝瑶来参加亲子运动会，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在孩子们单纯的世界里，妈妈就是妈妈，姐姐就是姐姐，那种界限清晰得像一条分不开的线。
果然，事情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走完方阵正在和朋友们聊天的小十八突然跑了回来，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呜……为什么姐姐不能是妈妈？”
崔十八连忙蹲下身子，把小十八抱进怀里，声音低柔，“儿子，乖，别哭了。”
姜芝瑶伸手给他擦眼泪，手指擦过他湿漉漉的小脸。
小十八却不依不饶，抽噎着喊道：“我不要，我就要姐姐当妈妈！”
姜芝瑶的心揪了一下，喉咙像是堵住了什么。
她蹲下身，看着小十八的眼睛，语气温柔却坚定，“小宝，姐姐不能当你妈妈。这样对你真正的妈妈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是……”小十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要妈妈……我就要姐姐当妈妈……”
不远处，崔爸爸和崔妈妈也察觉到不对劲，担忧地看了过来。
姜芝瑶和崔十八对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能按照昨晚微信上商量好的做法来解决。
崔十八轻轻点了点头，怀里的小十八还在啜泣，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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