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娅靠在城墙边,望着远处的草原,心里突然想起了小燕子,从怀里掏出小燕子之前绣的小荷包——那是出发前小燕子塞给她的,说能保平安,她摸了摸荷包,轻声道。
塞娅小燕子,你放心,云漠关守住了,我和尔泰都好好的,等清剿了西疆,我就回去陪你。
福尔泰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草原,轻声道。
尔泰等审问出西疆的下落,咱们尽快解决此事,早日回都城。
尔泰皇上和小燕子还在惦记着咱们,尤其是小燕子,怕是这几日都没睡好。
塞娅嗯!
塞娅点了点头,又想起福尔泰后背的伤,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愧疚。
塞娅尔泰,你后背的伤还疼吗?刚才在战场上,我都忘了你还受着伤,让你跟着一起冲锋,是不是扯着伤口了?
福尔泰笑了笑,摇了摇头。
尔泰不疼了,医官之前给我换了药,缠得紧,没那么容易扯到。
尔泰倒是你,胳膊上的箭伤,刚才骑马的时候,是不是颠得疼了?
塞娅一点点,不碍事!
塞娅连忙摆手,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才冲锋的时候,胳膊确实被颠得生疼,只是她不想让福尔泰担心,才没说。
福尔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递到她手里。
尔泰这是太医院给的消炎药膏,待会儿回去,你让侍女帮你涂一点,能缓解疼痛,别硬撑着。
塞娅接过药膏,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
塞娅好,那你也别忘了涂你后背的药,不许偷懒。
尔泰好,听你的。
夕阳西下,草原上渐渐染上了一层金色,城墙上的将士们依旧在忙碌着,蒙古铁骑的身影在草原上穿梭,巡查着每一处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
关内,炊烟袅袅,伙夫们正忙着给将士们准备晚饭,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虽依旧带着战事过后的疲惫,却多了几分安稳。
齐克尔、塞娅与福尔泰坐在营帐里,刚吃了几口饭,之前去抓探马的侍卫就回来了,还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西疆士兵,那士兵身上沾了些尘土,眼神里满是警惕。
万能人物侍卫:启禀大人,探马已抓获,一路上没敢反抗,现在请大人审问!
万能人物侍卫躬身说道。
齐克尔放下碗筷,目光冷冽地看向那名士兵,沉声道。
万能人物齐克尔:说!你们大王现在在哪里?西疆的残部还有多少人?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那名士兵咬着牙,不肯说话,头也扭向一边。
塞娅见状,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士兵面前,用蒙古语说道。
塞娅我是蒙古公主塞娅,齐克尔是我的父王。你该知道,西疆在草原上作恶多端,不仅骚扰大清边境,还抢其他部落的牧场,草原上的部落早就看不惯你们了。
塞娅今日你若是如实招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回草原,与家人团聚。
塞娅可你若是执意不说,一旦我们找到西疆的残部,你不仅性命难保,你的家人也会受你牵连,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名士兵听到塞娅的话,身体明显顿了顿,眼神里的警惕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犹豫。
他在西疆只是个普通的探马,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妻儿,此次跟着西疆出兵,本就不是自愿,如今被抓,心里早已慌了,只是怕被西疆王报复,才不敢开口。
沉默了片刻,那名士兵终于抬起头,声音嘶哑地说。
万能人物士兵:大王……大王带着残部,大约还有两万多人,逃到了草原东边的黑沙岭,那里有个废弃的堡垒。
万能人物士兵:大王打算在那里休整几日,再去联络草原上的白岩部落,让白岩部落出兵相助,一起再打回云漠关。
万能人物齐克尔:白岩部落?
齐克尔眉头皱得更紧。
万能人物齐克尔:白岩部落首领与我有旧,怎么会帮西疆?
万能人物士兵:是……是大王许了白岩部落好处,说若是能帮他夺回云漠关,就把云漠关周边的牧场分给白岩部落一半,还送他们一百匹好马。
士兵继续说道。
万能人物士兵:大王还说,若是白岩部落不肯相助,等他夺回云漠关,就先灭了白岩部落,白岩部落首领犹豫了,还没给答复。
齐克尔闻言,冷笑一声。
万能人物齐克尔:西疆倒是会画大饼!云漠关本就不是他的,还敢拿来做筹码,白岩部落首领若是聪明,就绝不会上他的当。
福尔泰立刻说道。
尔泰父王,此事不能耽搁!若是白岩部落真的被西疆说动,出兵相助,咱们又要多一份麻烦,不如咱们立刻派人去白岩部落。
尔泰告诉他们西疆的野心,再许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不仅不帮乌梁海,还能帮咱们一起清剿西疆的残部。
万能人物齐克尔:好!
齐克尔点头赞同。
万能人物齐克尔:我亲自写一封信,你派一名得力的侍卫,连夜去白岩部落,务必在西疆的人之前赶到,让白岩部落首领认清形势。
万能人物齐克尔:另外,咱们今晚也做好准备,明日一早,我带三万蒙古铁骑,去黑沙岭围剿西疆,你和塞娅留在关内,守住云漠关,若是有其他动静,立刻派人给我传信。
塞娅不行!
塞娅立刻站起身。
塞娅父王,我也要跟你去黑沙岭!我熟悉黑沙岭的地形,那里有很多沙丘,容易迷路,我跟着你,能帮上忙,总比留在关内闲着强!
万能人物齐克尔:你胳膊上还有伤,怎么能去?
齐克尔皱了皱眉,语气坚决。
万能人物齐克尔:黑沙岭危险,西疆残部虽士气低落,但狗急了还会跳墙,我不能让你再冒险。
万能人物齐克尔:听话,留在关内,帮福尔泰守住云漠关,就是帮父王的大忙了。
塞娅我的伤真的不碍事!
塞娅拉着齐克尔的胳膊,撒娇道。
塞娅父王,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冲在最前面,就给你带路,要是实在不行,我再回来,好不好?
福尔泰也开口劝道。
尔泰父王,塞娅熟悉黑沙岭的地形,有她跟着,能少走不少弯路,也能避免咱们在沙丘里迷路,耽误围剿的时间。
尔泰我会好好护着她,绝不会让她再受伤,您就同意让她去吧。
齐克尔看着塞娅期待的眼神,又想起黑沙岭复杂的地形,终究还是松了口。
万能人物齐克尔:好,那你跟我去,但必须听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若是遇到危险,立刻跟在我身边,不许逞强,知道吗?
塞娅知道啦!谢谢父王!
塞娅立刻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欢喜。
当晚,齐克尔写好给白岩部落首领的信,派了一名最快的侍卫连夜出发。
塞娅则让人给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换了药,又帮着侍女给受伤的将士们分发汤药,忙到深夜,才回到营帐歇息。
福尔泰则留在关内,与副将一起清点粮草、加固城墙,安排将士们轮流值守,确保云漠关万无一失。
睡前,塞娅又摸了摸怀里的小荷包,对着荷包轻声说。
塞娅小燕子,明日我就要去黑沙岭围剿乌梁海了,等我把乌梁海解决了,就回去陪你,到时候咱们就去草原看星星,吃父王烤的羊腿,好不好?
说完,她便躺在床上,渐渐睡去。梦里,她梦见自己和小燕子一起在草原上骑马,星星挂满了天空,父王和福尔泰在不远处烤着羊腿,笑声传遍了整个草原。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齐克尔便率领三万蒙古铁骑,从云漠关出发,往黑沙岭方向赶去。
塞娅穿着轻便的蒙古短袍,胳膊上的绷带缠得紧实,骑着一匹白马,跟在齐克尔身边,时不时指着前方的地形,跟齐克尔说着黑沙岭的注意事项。
塞娅父王,前面那片沙丘后面,有个小水洼,咱们可以在那里让马匹喝口水、歇口气。
塞娅再往前,沙丘就越来越多了,容易迷路,咱们得跟着太阳的方向走,或是看沙丘上的草,草长得密的一面,就是南边。
齐克尔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将士们说道。
万能人物齐克尔:都听清楚塞娅公主的话,黑沙岭地形复杂,不许擅自离队,若是迷路了,就待在原地,等着队伍折返,不许乱跑!
万能人物众将士:是!
将士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在草原上回荡。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队伍来到了塞娅说的小水洼边,齐克尔下令让将士们停下歇息,给马匹喂水、加料。
塞娅刚翻身下马,就见远处的沙丘上,有一道黑影闪过,她立刻警觉起来,拉着齐克尔的胳膊,小声说。
塞娅父王,你看那边,好像有探马!
齐克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道黑影在沙丘后一闪而过,他眼神一冷,对身边的侍卫说。
万能人物齐克尔:带两个人,悄悄绕过去,把那探马抓回来,别让他跑了,若是他敢反抗,就直接拿下!
万能人物侍卫:是!
三名侍卫立刻翻身下马,贴着沙丘的背面,悄悄往黑影的方向绕去。
没过多久,三名侍卫就押着一名乌梁海探马回来,那探马手里还拿着一支信号箭,显然是想给黑沙岭的乌梁海残部报信,却没来得及。
万能人物齐克尔:说!你是不是给黑沙岭的大汗报信?你们大汗在黑沙岭的堡垒里,布置了多少兵力?
齐克尔上前一步,语气冷冽地问道。
那探马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
万能人物探马:是……是给大王报信,大王在堡垒里布置了一万兵力守着,还有一万兵力在堡垒周边的沙丘里埋伏着。
万能人物探马:说若是你们来了,就先引你们进埋伏圈,再前后夹击,消灭你们。
塞娅果然有埋伏!
塞娅皱了皱眉,对不齐克尔说。
塞娅父王,咱们不能直接去堡垒,得先把周边的埋伏解决了,不然咱们进了埋伏圈,就被动了。
齐克尔点了点头,心里已有了计策。
万能人物齐克尔:你说得对!这样,咱们分三队,一队假装去堡垒正面进攻,引埋伏的乌梁海士兵出来。
万能人物齐克尔:另一队绕到埋伏圈的后面,等他们出来后,就断了他们的退路。
万能人物齐克尔:第三队跟着我,待他们陷入混乱,咱们就一起冲锋,消灭埋伏的兵力,再去攻打堡垒!
塞娅好计策!
塞娅眼前一亮。
塞娅父王,我去带第一队,假装进攻堡垒,引他们出来!
万能人物齐克尔:不行,你留在我身边。
齐克尔摇了摇头。
万能人物齐克尔:第一队危险,我派一名将领去,你跟着我,帮我盯着周边的动静,若是有其他埋伏,也好及时提醒我。
塞娅知道齐克尔是担心她的安全,便不再坚持,点了点头。
塞娅好,听父王的。
很快,三队人马便安排妥当,第一队由蒙古的一名将领率领,朝着黑沙岭的堡垒正面赶去,第二队绕到埋伏圈的后面,悄悄潜伏起来。
齐克尔则带着第三队,还有塞娅,躲在不远处的沙丘后,等着埋伏的乌梁海士兵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远处的堡垒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第一队的将士们假装猛攻堡垒,喊杀声震天动地。
没过多久,沙丘后的埋伏圈里,便有大量的西疆士兵冲了出来,朝着第一队的方向杀去,嘴里还喊着。
万能人物士兵:别让他们跑了!大王说了,抓住领头的,重重有赏!
齐克尔看着西疆士兵全部冲出埋伏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扬鞭大喝。
万能人物齐克尔:第二队,动手!第三队,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