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犹衫退却一边,要萧瑾提着这一斤猪肉,手里拿着卤味,香到没边,边吃边等樊长玉忙完,萧瑾舔了舔嘴唇,简犹衫看都没看一眼,便将手中一半的卤味递过去。
萧瑾笑了笑也没拒绝,便陪她一块等,樊长玉忙活半天将猪肉卖得一干二净,欣喜的笑容映在她的脸上,对面郭屠户的脸已经臭得跟他家茅厕有得一拼“明日再这样,可别再说我欺负你个孤女!”
樊长玉冷哼,不予理睬,见樊长玉准备离开,简犹衫连忙起身拦住樊长玉的去路,樊长玉一愣。
樊长玉“公子你这是?”
简犹衫“啊姑娘有所不知,我来这是为了寻一故人,
简犹衫刚刚问了一路也没个知晓的,不知能否问姑娘?”
萧瑾没忍住笑出了声,简犹衫瞪了他眼,才堪堪收敛,这简犹衫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明明在这站了半响,还问了一路,樊长玉倒是热心,便道,
樊长玉“你说
樊长玉“我尽量帮”
简犹衫“就是一位面若桃花,英俊挺拔的男子,他名为谢……
简犹衫忽地想起了,谢征化名了,又转了话锋,
简犹衫“名为言正。”
樊长玉“言正?!”
“长玉,长玉!”樊长玉见有人急呼自己名讳,便回头看,是赵木匠,一脸焦急之色“你快回家瞧瞧,你大的带着赌场的人砸了你家的门,翻箱倒柜的找地契,我跟大娘哪拦得住啊!”
樊长玉一惊,怒火中烧,抽空看了眼简犹衫,
樊长玉“跟上。”
简犹衫点头,这大伯可真不是个东西,简犹衫蹙眉,跟上樊长玉的步伐,樊长玉提把黑铁刀的砍骨刀,手背青筋暴起,疾步走在风雪中,城西民巷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人眼尖,“长玉回来了!”
樊家门前已是一片狼藉,摔碎的瓶瓶罐罐的桌子椅子一直延续到屋内,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在屋内东砸西砸,长宁被赵大娘抱在怀里哭得歇斯底里,赵大娘亦是哭红了眼,“别砸!别砸啊!”
触目惊心的场面让简犹衫皱眉,想冲上前但被萧瑾拉住了,萧瑾摇了摇头,这属于家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适合出手,简犹衫挣脱不开,看着前方。
“金爷,只要拿了地契,去官府过了户,这宅子就是我的了,我有钱还赌债的,有钱还的。”被唤金爷的人没给樊大一个正眼,“今儿要是找不到地契,我就先把你这只手砍了拿回去交差。”
樊长玉“都给我住手!”
这一身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樊长玉眼神冷得像她手中那把砍骨刀雪亮的刃口,透着一线天光的门楣似乎都变得低矮起来。
“哟是樊家大姑娘啊,”
樊长玉“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租房都是按规矩办事,樊大说这崽子说是他的宅子,赌坊只负责拿地契抵他的赌债,你们自家的私事赌坊可管不着”
樊长玉“这宅子是你的?”
樊长玉冷着目光看向樊大,樊大心虚不敢看她,“大侄女,大伯也是被逼的没法了,今日若不还银子,大伯一只手便没了,倘若你以后在婆家受了欺负,总得有娘家人为你撑腰,帮帮大伯吧”
樊长玉“呸,要拿宅子抵赌债,拿你自家宅子,拿我家是什么狗屁玩意,你那赌鬼儿子指望他不如指望一条狗!”
“你就这般歹毒心肠。你堂兄还要说亲,抵了宅子,你堂兄拿什么娶媳妇,你和宁娘两个丫头片子将来都是要嫁人的,拿了这个宅子做什么?”
樊长玉“我和宁娘的,你管不着。”
“樊二又没有儿子,他死了他的房产田地就是闹到官府去,那也是归我的,你一个要嫁人的丫头片子争什么,争到你未来夫家里去,你克死爹娘又被宋家退了亲,顶着煞星的名头,不好嫁人,才想着把家产给自己当嫁妆,你那病秧子妹妹也被你克得没几年活头了吧,哪个不怕死的敢娶你这煞星?”
没人看清樊长玉是如何动作的,定眼时他那手中的那把杀猪刀已扔了出去。刀身几乎是贴着樊大耳边擦过的,樊大吓白了脸色,两腿抖得像筛子一样,愣是没发声。
简犹衫一愣,默默鼓起了掌 ,女主就是女主。
樊大吓得直发毛“要不金爷,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汇贤赌坊可没这先例,要不你右手抵?”
樊大没法,心中发怵地看着樊长玉“可是……”“确定是你的,可就直接找了,给我找!”一众打手又继续开始翻箱倒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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