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犹衫似乎察觉到了他与平日里不同的状态,唇角微扬,笑意在眼底流转,清澈而明亮。谢征心头微微一震,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那抹笑容上,仿佛有什么细微的情愫在空气中悄然漾开。
简犹衫“嗯我知道了。”
简犹衫的声音透着难以忽视的认真,谢征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挪开。然而,余光扫过时,却见简犹衫的手腕因自己稍早前的动作,鲜血正重新渗出,那一抹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脸色瞬间微变,心中泛起一丝隐秘的波动。
谢征“我重新帮你上药。”
谢征勉强支撑着身体,试图从地上站起,却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就在他摇摇欲坠之时,一只纤细的手忽然伸出,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角。简犹衫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复杂情绪。她看得分明,谢征身上的伤势比自己更为严重,那张苍白的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连呼吸都显得艰难而微弱。
樊长玉与萧瑾也在此时踏入房内。樊长玉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简犹衫从床上扶起,神色间满是焦灼与关切。若是稍有不慎牵扯到伤口,那可就麻烦了。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忽是看到什么,
樊长玉“伤口怎么裂了?”
谢征悄然垂下眼眸,简犹衫微微缩了缩手,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简犹衫“不小心扯到了,不碍事。”
萧瑾抬眼扫过谢征略显苍白的脸色,又迅速将目光移向简犹衫,正巧与她的视线交汇。他微微颔首,示意对方扶谢征回去休息。若谢征执意留在这里,伤势恐怕会愈发严重。
谢征犹豫了两秒,还是随着萧瑾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樊长玉和简犹衫,樊长玉一味地端着汤药,一口又一口地喂简犹衫,简犹衫根本插不上机会说话。
而且这药也太苦了吧,简犹衫的脸扭曲得像个小苦瓜,樊长玉不语只是一味地喂,直到汤药一滴不剩,简犹衫打量着樊长玉的表情,口中的苦味散不去。
简犹衫“好苦……”
简犹衫试探性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而樊长玉却未发一语,只是默默取出早已备好的陈皮糖,轻轻塞入简犹衫的怀中,动作自然又透着些许不容拒绝的意味。
简犹衫“长玉。”
樊长玉“多谢简小姐对宁娘的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
简犹衫讪讪地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举手之劳。然而,思绪猛地一顿,简小姐?!这称呼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滞了一瞬。
樊长玉看着简犹衫顿住的表情,轻哼了一声,简犹衫尴尬地看着樊长玉,萧瑾大概把她本是女子的事情告诉了樊长玉,毕竟她先前被血染尽的衣服也没法换下来。
简犹衫微微抿起唇,神色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樊长玉侧目瞥了她一眼,目光在空中短暂停留,随后化作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仿佛将所有未尽之语都融进了这一口气中,半晌才道。
樊长玉“阿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明明已经回京却又出现在我面前,本是女子为何扮成男子,但我希望,你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
简犹衫“当然,你是我朋友怎么也不会改变。”
樊长玉一愣,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气,弯了弯唇角。
樊长玉“这几日好生养伤,有需要时我都在。”
简犹衫“谢谢,长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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