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5日 法国巴黎 20:00
安东尼奥·佩林的小提琴琴弦在地下室的潮湿空气中微微发颤,巴黎的夜空被盟军的轰炸机群照亮。他站在"黑猫"爵士乐俱乐部的舞台上,手中的斯特拉迪瓦里琴盒里藏着诺曼底登陆的坐标——这些数字被编成《野蜂飞舞》的变奏曲,每个音符对应着奥马哈海滩的防御工事编号。
"佩林先生,您的演奏比德军的高射炮还刺耳。"盖世太保少校冯·施陶芬贝格的军靴碾碎了散落的乐谱,"但元首喜欢您的《蓝色多瑙河》改编版。"
安东尼奥点头致意,指尖轻抚琴弦时,顺势将藏在指缝间的微型胶卷粘在琴码下方。胶卷里是第五人格庄园密道分布图,与巴黎地下墓穴的排水系统完全吻合。当他奏响《马赛曲》的片段时,台下戴红色贝雷帽的男人起身离开——那是法国抵抗组织的信号。
十点钟声响起时,俱乐部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安东尼奥借着月光看见施陶芬贝格的副官正在调试收音机,频率指向纳粹"狼人"部队的通讯波段。他的耳膜突然刺痛,这是声波共振即将引发的副作用。
"注意隐蔽!"抵抗组织成员玛丽·居里突然拽他躲进酒窖,"盖世太保发现了我们的密码本。"
酒窖的石壁上刻着第五人格庄园的徽记,安东尼奥用琴弓敲击特定位置,暗门缓缓开启。当他将诺曼底坐标刻在墙上时,琴弦突然断裂——这是时空裂缝临近的征兆。
"1914年的安东尼奥在萨拉热窝演奏过同样的旋律。"玛丽递来瓶肾上腺素,"这是黛儿护士长改良的镇定剂,能暂时缓解失聪。"
安东尼奥注射药剂后,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他听见德军指挥部的电话里传来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声音:"荆棘王冠的核心在圣心大教堂的忏悔室。"
回到舞台时,施陶芬贝格正在检查琴盒。安东尼奥故意打翻红酒杯,在弯腰擦拭时,将装有氰化钾的钢琴键塞进少校的口袋。当《野蜂飞舞》的高潮部分响起时,德军士兵突然抽搐倒地——他们的军靴鞋底刻着庄园主基因序列。
"快走!"玛丽扔来装有"荆棘王冠"碎片的手雷,"玛尔塔的飞机将在午夜轰炸凯旋门。"
安东尼奥跟着她冲进地下墓穴,发现墙壁上的壁画正在剥落,露出1914年第五人格庄园主举办宴会的场景。当他的琴弦触碰到壁画时,时空裂缝突然张开,1914年的自己正站在萨拉热窝的街角,琴盒里藏着同样的密电码。
"历史在重复。"1914年的安东尼奥递来张泛黄的乐谱,"但这次我们能改变结局。"
地下墓穴的排水系统突然轰鸣,库特·弗兰克的爆破声波定位器显示德军"狼人"部队正在逼近。安东尼奥将诺曼底坐标刻进第五人格庄园平面图,图纸突然悬浮在空中,显现出元首地堡的通风管道。
"引爆时间设置为午夜零点。"玛丽将定时炸弹塞进排水口,"愿上帝保佑我们。"
当安东尼奥回到地面时,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正敲响十二下。玛尔塔的"荆棘鸟"战斗机掠过塞纳河,投下的燃烧弹将凯旋门染成血色。在冲天火光中,安东尼奥看见1945年的自己站在纽伦堡的审判庭上,银版照片揭示着庄园主操控两次世界大战的真相。
"我们成功了吗?"玛丽的声音带着颤抖。
安东尼奥的耳膜突然破裂,暂时性失聪让世界陷入寂静。但他看见德军士兵的钢盔上反射出诺曼底海滩的朝阳,盟军的登陆艇正冲破晨雾——历史的齿轮,终于开始向正确的方向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