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2）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杨戬腾地站起，双手拢成喇叭状凑到嘴边，扯开嗓门大喊：“来人啊！寸心要生了！”声音在天庭的廊柱间来回碰撞，檐角的云雀扑棱棱振翅飞起，带起一阵轻风拂过他的衣摆。他眉头紧蹙，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脚步匆匆地原地踱步，不时伸长脖子朝内室张望，嘴里念叨着：“快些，再快些。”内室传来寸心沉重的喘息声，断续又急促，像拉风箱一般。

“我……我快不行了……”寸心虚弱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疲惫从内室传出。

“怎么会呢？傻瓜，你要相信你自己！”杨戬声音微颤，语调却努力平稳，可眉眼间的焦急藏不住，手指攥得发白，另一只手不停抹着额头汗水。

没多久，寸心被抬进产房，杨戬守在门外，如被困猛兽般来回踱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啪嗒砸在地上。产房里不时传出寸心压抑的呻吟，每一声都似刀扎进他心里。他走两步停下，耳朵竖着，生怕漏掉一点动静。

产房内，寸心承受撕裂般的疼，脸色苍白，嘴唇咬出血痕。她大口喘息，额前碎发湿漉漉贴着皮肤。“还没到时间，才开了一指。”产护轻声提醒，语气平静却让寸心几近崩溃。她用尽全力抓住床单，满眼无助挣扎。

一个时辰后，产护道：“可以用力了！”寸心全身绷紧，青筋暴起的手攥住床沿，喉咙发出低低呜咽。产护不停安抚，她听不进去，就一个念头——坚持下去。

外面的杨戬已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喃喃祈求：“老天爷，求您保佑他们平安……”身边人劝他起身，可他膝盖始终不离地面，低声絮语：“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声音虽轻，担忧恐惧却深。突然，孩子的声音从产房传出，杨戬心里的大石才落下，寸心也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