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刺耳的警报声将恩宥的意识硬生生拽回现实。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休眠舱的玻璃罩，以及——

——罩外那张苍白的、属于宇智波信的脸。

"比预计的苏醒时间早了17秒。"信的声音透过舱体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看来逆向入侵对你的脑神经损伤比想象中小。"

恩宥想抬手砸碎玻璃，却发现四肢被某种半透明的束缚带固定。他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身上连接着数十条数据线，皮肤表面浮现出与系统中相同的数据纹路。

"别费力气了。"信敲了敲玻璃，"这些是神经抑制装置，专门为你们这些'适配者'设计的。"

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恩宥转动眼球，透过舱体反射的倒影，看到实验室的落地窗外——

——悬浮着一艘漆黑的庞然大物。

那绝不是人类的造物。流线型的舰体表面布满生物组织般的纹路，舰首镶嵌着巨大的轮回写轮眼图案，正对着城市发射某种暗红色的光束。所过之处，高楼如蜡烛般融化。

"大筒木的先锋舰。"信的声音突然贴近，"你看到的辉夜姬，不过是他们投放在虚拟世界的'引路人'。"

束缚带突然松开。恩宥撞开舱门滚落在地，数据线从皮肤上撕裂，带出细小的血珠。他踉跄着撑住控制台，抬头看向全息屏幕。

画面中的火影世界正在崩坏。卡卡西（他的身体）跪在龟裂的大地上，而鸣人和佐助被某种黑色物质包裹成茧，悬挂在半空。

"他们在抽取查克拉。"信扔来一套战斗服，"准确地说，是在抽取'适配者'的精神能量。"

恩宥抓住衣服，突然僵住。

他的右手掌心，那个在系统中获得的飞雷神术式，此刻正在现实世界的皮肤上泛着微光。

"看来双向通道比预计的稳定。"信的左眼数据流加速旋转，"现在你明白了吗？系统从来不是游戏——"

刺眼的红光吞没了后半句话。实验室的墙壁被整个掀飞，恩宥在爆炸的气浪中看到三个悬浮在空中的白影——

——苍白的皮肤，雪白的长发，额生双角。

为首的大筒木成员俯视着他们，金色的轮回眼中毫无感情。

"发现两个未登记的适配者。"他的声音直接在恩宥脑海中响起，"建议立即回收。"

恩宥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却见宇智波信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信轻声说，"系统最核心的功能，从来不是复制忍术。"

他的左手按在控制台某个隐藏凹槽上。

"而是——"

整个实验室的地板突然塌陷。恩宥在坠落中看到数以千计的休眠舱，每个舱体都连接着粗大的数据管，汇聚向地底某个发光体。

那是一只巨大的、浸泡在培养液中的轮回写轮眼。

"——把虚拟的力量，带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