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与他初遇的那一刻,便是我暗恋他的开始。
谢俞淮是转校生,三下刚刚转来。
你们相信一见钟情吗?
遇见他的那一刻。
我深信,无比笃定地相信,他……就是我要倾心去喜欢的人。那种感觉如同暗夜中陡然亮起的璀璨星辰,直直映入心底,再无他人能占据那个位置。
刚进入小学二年级的状态,我就对他产生“歧义”。
他真的好烦。
课堂上那哼哼唧唧的声音扰得我心神不宁,烦乱不已,我忍不住将视线往他那边瞄去。
求人时眼中违和的祈求也会被我敏锐发现。
他天生好像与别的同龄人不一样般。
自带着一副与生俱来的傲慢冷调的性子。
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态度。
跟他做同桌,每天好像都会被他牵扯。
渐渐地,好感在心底悄然滋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开来,那是种微妙而复杂的心意,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带着几分青涩与懵懂。
小学生的生活烦躁无味,阴暗低俗。
常常被开低俗的玩笑话。
都习惯了。
有了他,我的世界才有了光。
他会一次次当在我面前,说我不要怕。
所以,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
我无比确信他就是我要喜欢的人。
他永远在我的记忆里温温柔柔,于干净净,是我年少时期的光。
他眉眼生的十分俊俏,面色白里透红可爱的不得了,让人想摸摸他的脸。
看着他睡觉,像一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趴在我面前。
头上的毛发看着就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抓一大把。
我一时兴起,把手静悄悄的放在他的头上。
手下触感软绵绵的,像摸到了一块柔软的棉花糖。
他猛然惊醒,突然的一抬眼把我的手下意识收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呢?”他一厉声呵斥,我的心仿佛就被揪了一下。
“没事。”
“没事摸我头?”声音略显严肃又和无可奈何的神情反成鲜明对比。
“那又咋了,老娘愿意摸你头,你就被我摸。”
我自己都得缓几秒才能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眉眼一抬,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找出一丝丝尴尬、不知所措和破绽。
最后只听见他低声骂了句,又趴桌子上睡觉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爱睡的人呐!
这样也好,可以让我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多看他几眼了。
三年级的我们已经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距离。我和他,距离虽近,但我的心在他那,他的心可能早已飘忽不定。
我的成绩在班上算是拔尖。
所以当老师提出1对1进行辅导的时候,我的内心都在祈祷和他。
哪怕就只有一次,我也愿意。
最后没想到的是,老师是按照座位进行辅导,我又如愿以偿。
辅导进行的很顺利,其中可能也会争执,但不会有太多。
额...但成绩嘛,他真的提升不上去,又考了倒数。
我尽心尽力给他补习,提升成五十二分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了。
这天下午,外面在下雨,自习课我们就聚在一块儿玩真心话大冒险。
当时说出来大冒险惩罚频率最多的当属“你喜欢哪个人”,这我能说实话吗?
这份爱意藏于心底,不闻不问。
我下意识扭头看向他...他在跟旁边的兄弟聊天,突然扭头看我一下,使我措不及防的移开眼。
再次将视线转向他,他一脸平静的望着我。
心中有无数错愕、欣喜,但我的面上还是不为所动。
六一那一天,下午放学早,我们都拿着各自的凳子,往操场上走。
走的时候我走在他身旁,还会不被人挤的碰一下他的衣角。
得不说他身上总是能散发出一股子浓郁的幽香,一个男生的身上竟然这么香。
这个味道我也在我脑海中记了好几年。
每次一想起他,就能想起这股幽香。
像蔷薇花。
走到操场中间,我们选自己的座位把凳子放下,恰好看见榭余淮坐我旁边。
“哎呦喂,你怎么坐这了?”我问。
他:“... ...”
竟然沉默在我面前装高冷男神,也或许人家根本不想理我。
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答:“要你管。”
?这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点,虽然心里疑惑,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表演开始,我们看的饶有兴致,我不时扭过头来看向旁边的人,他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问过他,他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与我对视两秒后扭头就走了。
不是!你走之前能不能把我的问题回答完。
在等一个班,就到我们上场了,榭余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参加。
直至我们表演完,他才站起来鼓了个很敷衍的掌。
很敷衍。
到台下后,我凑到他耳边,悄悄问了句:“我刚刚怎么办呐?好看吗?”
“好看”他轻声回答。
本来我就没抱太多希望他说我好看,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 这么说我?暗恋我?”
他沉默不做答。
我就知道。
唉,男人心海底针。
每个人都在成长经历,生活就是这样,世界上有亿亿万万个人,但你我是那亿万分之一,独一无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我看他的时候,他刚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零食,等我仔细一看,是我最爱吃的一家笋。
他注意到视线往我这边瞄,看见我在看他,不!准确来说是看他手上的零食。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零食,又看了一眼我,果断隔着袋子从中间一分两半给我一半。
我用了一种感激不尽的眼神望着他。
他鄙夷的眼神扫视了我一眼。
跟嫌弃似的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剩下的时间,我不是在看表演,就是在看他。
观察久了,我突然发现,他真的好瘦啊。
下颚线清晰,胳膊都是一样细。
表演直至结束,他才舍得看我一眼。
搬板凳回班的时候,他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还行”。
我震惊。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双向奔赴。
操场上的风和他的眼神成了我的整个夏天。
暗恋之所以能成为暗恋,是藏在心底的爱意泛滥,对一个人的感觉一个词说就是“喜欢”。
“走了,还愣着干嘛?”他嘴角挂笑,眼中透露着几丝玩味。
“哦。”
对我笑,怎么越看越不顺眼。
他眼神中的意我读不懂。
可能是他好久没对我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