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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论自来熟的威力

论懒道士的下山生存手册

(以下是一些碎碎念可以直接无视:话说我的更新速度是不是有点慢?要不以后每天更三章?话说我这破文会有人看吗?文章内容进行的是不也有点慢?嗯……都是学校和补习班惹的祸(来自虽然放假了,但就得上补习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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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林清玄摸鱼时的指缝,溜得飞快。转眼又到了发薪日,看着手机银行里书店工资到账的提示,再加上那个隐秘APP里显示的贡献点:20(可兑换额度:2000)的字样,林清玄第一次在下山后,感受到了什么叫“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虽然那份“粮”在交了话费、买了新一批朱砂黄纸、以及填补了因外卖升级和偶尔“接诊”(被迫中医)改善伙食造成的窟窿后,依旧显得单薄,但至少,他看着书店办公室里那张越来越顺眼的沙发床时,心里开始冒出一些小泡泡。

主要是,某个深夜他被沙发缝隙里一本硬壳书硌醒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它终究不是个正经睡觉的地方。王老人好,但不能一直这么蹭下去,更何况,他那点微末的“维护书店环境和谐”的功劳,似乎也不足以支撑他长期霸占这间办公室。

“或许……是该找个房子了?”这个念头再次浮现,比上一次清晰了不少。他掰着手指头算:月薪四千一,加上偶尔“外快”,刨去必要开销,好像……大概……或许……maybe……能租个便宜点的单间?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但并不影响他在书店角落打盹)的下午,林清玄罕见地没有进行“光合作用”,而是抱着手机,皱着眉头,在各种租房APP和本地论坛里徜徉。那表情,比他当初背诵《道德经》全文时还要凝重。

“城东老小区,合租次卧,月租一千二?”----太远,通勤(虽然他只是走路)耗费元气。

“地铁口公寓,精装单间,月租两千?”----抢钱啊这是!够他吃多少顿黄焖鸡了!

“城中村自建房,顶楼阁楼,月租八百……”----图片看着跟闹过邪煞似的,虽然他不怕,但影响睡眠质量。

林清玄看得头晕眼花,感觉找房子比超度一个唠叨的游魂还累。“唉,天下之大,竟无我林清玄一席安身之所……”他放下手机,决定去书店门口透透气,顺便进行一下“户外灵气采集”(其实就是发呆)。

刚在书店门口那棵老槐树下站定,还没进入放空状态,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就像炮弹一样砸了过来:“哥们儿!看你眉头紧锁,印堂发……呃,就是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在找房子?”

林清玄被这嗓门震得回了神,一扭头,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背着双肩包、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男生,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我很好奇”和“我们很熟”。

“你……”林清玄刚吐出一个字,那男生就自来熟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一副分享秘密的样子: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林清玄:?你变态啊?)你是这家书店新来的员工对吧?我经常来这附近逛!看你刚才对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肯定是在找租房信息!对不对?"

林清玄:"……″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敏锐了吗?还是他脸上的“租房焦虑”已经实质化了?

见林清玄没否认,男生更来劲了,一巴掌拍在自己胸口,力道之大让林清玄怀疑他是不是在练某种硬气功:“巧了不是!我叫莫科,莫须有的莫,科学的科!21岁,旁边华阳(这名字我随便编的)大学大三的!我也一直想租个公寓,学校宿舍太吵了,影响我钻研……呃,学习!”他顿了顿,眼神里闪烁着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就是一个人租压力太大,正想找个合租的伙伴呢!″

林清玄被这一连串的信息砸得有点懵,他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比如“我们好像不熟”,或者“合租需要慎重考虑”什么的

但莫科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滔滔不绝:"哥们儿我看你面相和善(林清玄:?),气质独特,肯定是个好相处的人!我要求不高,爱干净,不打游戏到深夜,而且!″他神秘兮兮地又凑近了一点,“我告诉你,我找到一套公寓,位置绝佳,离这书店就两条街,两室一厅,老小区但是干净,关键是!月租只要两千五!我们一人一半,才一千二百五!″

一千二百五?这个数字让林清玄心动了动。比他预算稍高一点,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位置也确实方便。

他迟疑着开口:"……去看看房子?″

“没问题!现在就去!”莫科一把拉住林清玄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他往前走,“房东刚好今天有空!我跟你说,那房子我看过了,采光好,通风佳,最重要的是,我感觉那地方"气场"很正!特别适合居住!″

林清玄被他拖着,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是,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他连这哥们儿叫什么都没记住全呢!怎么就去看房了?他下山是来见世面的,不是来体验闪电合租的啊喂!

看房的过程更是如同按了快进键。房子确实如莫科所说,不算新,但收拾得干净,基本家具齐全,两个卧室大小差不多。林清玄甚至下意识地感应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阴气怨气,就是普通的、阳气挺足的老房子。

他还在犹豫,莫科已经和房东聊得火热,从房租聊到水电,再从物业费聊到附近哪家外卖好吃。最后,莫科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林清玄:“哥们儿,你觉得咋样?机不可失啊!这价格这地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咋这么像推销的?)

林清玄看着莫科那双充满期待且毫无心机(还带着一丝傻气)的眼睛,又看了看这间还算顺眼的房子,再摸了摸自己那渴望一张正经床铺的脊梁骨,以及那蠢蠢欲动的想要摆脱办公室沙发床的灵魂……

他叹了口气,一种名为“懒得多想”和“好像也不亏”的情绪(虽然这好像不是情绪)占据了上风。

“行吧。”他听见自己说。

“太好了!″莫科欢呼一声,差点跳起来,然后迅速转向房东"叔!定了!我们租了!合同呢?现在就能签!″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短短不到两小时内,林清玄,前青云观著名懒癌患者,现清泉书店摸鱼达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一个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名叫莫科的热情大学生,签下了一份合租合同。

拿着那份散发着油墨香的合同,林清玄站在即将入住的公寓楼下,还有点恍惚:这就……有室友了?还是这种画风清奇、活力四射款的?

莫科则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林哥!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放心,我很好相处的!对了,林哥,你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你气质……有点像那种世外高人!是不是会功夫?或者懂点……玄学?”他挤眉弄眼,显然是玄幻小说中毒不浅。

林清玄看着他那张写满好奇和脑补的脸,沉默了三秒,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就是个卖书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露馅?以及和这位活泼开朗、热爱玄幻的室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关我鸟事儿?

林清玄望着天边的晚霞,觉得船到桥头自然断…啊呸,是直。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回去把办公室那个破麻袋……啊不,“百宝囊”收拾一下。

嗯,新生活,似乎要开始了。虽然开局有点莫名其妙(好像确实有点莫名其妙的,但我想不到更好的,上补习班上的我脑细胞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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