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的意外

周一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兴高采烈地讲解着迷情剂的制作方法。教室里弥漫着各种香料的气味，赫敏的坩埚里已经冒出了珍珠母色的蒸汽。

"注意看，同学们！当药剂变成淡紫色时，就要加入最后一滴独角兽眼泪..."斯拉格霍恩的声音突然停住了。他正从储藏室取材料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黑色小瓶，"奇怪，这瓶眼泪怎么被放在...哦，没关系。"

哈利抬起头，看到斯拉格霍恩手中的瓶子，心里一紧。那是斯内普的私人收藏，瓶子上贴着熟悉的标签，上面是那种细密工整的字迹："仅限高级魔药使用，1981年8月制备"。

1981年8月。那是在哈利父母被杀前不久。

"教授，"哈利突然举手，"那个...能让我看看那个瓶子吗？"

斯拉格霍恩有些惊讶，但还是把瓶子递了过来："怎么，波特？对这瓶眼泪感兴趣？这可是相当珍贵的..."

哈利接过瓶子，手指微微发抖。瓶底的角落里，几乎看不见的地方，刻着一个小小的"S.L."——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莉莉·波特名字的缩写。

"这是...斯内普教授自己做的？"哈利轻声问。

"哦，是的！"斯拉格霍恩点头，"西弗勒斯在魔药上的造诣确实...等等，"他突然压低声音，"你注意到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哈利摇摇头，把瓶子还了回去。但下课后，他故意磨蹭到最后。

"教授，"等其他同学都离开后，哈利走到讲台前，"那瓶眼泪...1981年8月，是不是..."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你很敏锐，哈利。是的，那是...在你父母遇害前不久制备的。"他叹了口气，"西弗勒斯那段时间经常整夜待在魔药室里，制作各种...防护性药剂。"

"为了什么？"

"我不确定。"斯拉格霍恩摇摇头，"但我想，他大概是在试图找到某种能保护...某个人的方法。"

哈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邓布利多说过，斯内普在得知预言后就去警告了他，求他保护莉莉。

"我能...再借那瓶眼泪看看吗？就一会儿。"

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长袍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黑瓶："下节课前还给我就行。这是很珍贵的材料。"

哈利小心地接过瓶子，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踏出教室时，斯拉格霍恩突然说：

"哈利，有时候...最深的悔恨会催生出最强大的魔药。西弗勒斯可能做过很多错事，但他...确实尽力弥补了。"

哈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瓶子紧紧攥在手心里。阳光从高处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手中的小黑瓶上，瓶底的"S.L."在光线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