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站在玄关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子。叶云心家的防盗门虚掩着,飘出混合着奶油与焦糖的甜香,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
"顾佳!快来试吃!"叶云心扎着草莓图案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发梢沾着面粉,"我新学的焦糖布丁,不过好像有点翻车..."话音未落,厨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锅盖被蒸汽顶开。顾佳被拽着冲进弥漫热气的厨房,正看见烤箱里的布丁疯狂膨胀,像朵正在融化的云朵。
"快关烤箱!"两人手忙脚乱地抢救甜点,顾佳踮脚去够烤箱开关时,后颈突然被叶云心的发丝扫过。当焦黑的布丁被端出烤箱,叶云心突然笑得直不起腰,奶油抹刀上还沾着的焦糖,在她鼻尖画了个小胡子。顾佳掏出手机偷拍,镜头里少女弯弯的眼睛,比任何化学实验的焰色反应都要明亮。
收拾完厨房已是傍晚,叶云心翻出珍藏的星空投影仪。蓝光在天花板流淌成银河,两个女孩并排躺在地垫上,顾佳指着"猎户座"的位置:"上次和北冥川调试天文望远镜,他说..."话没说完就被叶云心戳了戳腰:"又提那个木头!今天只许聊女孩子的话题!"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叶云心突然坐起身,从抽屉里抱出本贴满贴纸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樱花,还有张字迹稚嫩的便利贴——"要成为最厉害的插画师!"顾佳轻轻抚摸那些画稿,从简笔画到细腻的水彩,每一页都藏着少女悄悄生长的梦想。
"其实我一直羡慕你。"叶云心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碎月光,"能把复杂的公式变成漂亮的实验结果,而我..."她的手指停在张未完成的画前,画面里的机械心脏缠绕着藤蔓,"总觉得自己的画里少了点什么。"
顾佳坐起来,从书包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时,银色齿轮在星光下缓缓转动,齿轮边缘刻着细密的刻度:"这是改良版的微型风力发电机,送给未来的大画家。"她把齿轮放在叶云心掌心,"你的画里藏着最温柔的力量,就像这些齿轮,看似冰冷,却能点亮整个世界。"
窗外突然响起蝉鸣,叶云心的睫毛在光影里轻轻颤动。她抓起画笔,在笔记本空白页快速勾勒,月光、齿轮、还有两个并肩的少女轮廓渐渐浮现。顾佳靠在她肩头,闻见发间淡淡的柠檬香,混着残留的焦糖气息,在夏夜酿成最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