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居,宛如一幅古韵悠长的画卷,悄然隐匿于喧嚣尘世之外。
此地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剑法凌厉,却身负重伤,仓皇逃至栖云居,欲在此暂避风头,以待伤势痊愈,再图后计。
栖云居的外观古色古香,尽显岁月沉淀之美。青砖黛瓦,层层叠叠,似是岁月的层层印记,承载着过往的风雨沧桑。
飞檐斗拱,精巧绝伦,宛如灵动的音符,在岁月的长河中奏响古老的乐章。
大门两侧,一对石狮子蹲守,虽历经风雨侵蚀,岁月在其身上留下斑驳痕迹,但那威严之气丝毫未减,仿若两位忠诚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栖云居的安宁。
少年踏入客栈,只见掌柜白虎正坐在柜台后,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
那玉佩通体温润,雕琢着一只凤凰,凤凰羽翼丰满,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欲飞,跃然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
白虎抬头,目光如寒星,冷哼一声,将一旁竹签随手抛向眼前的不速之客。
那竹签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宛如刀刃一般,带着凌厉的劲风,划过少年的脸颊。
却未伤其分毫,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少年顾墨微微一怔,随即抱拳作揖,朗声道。
:“在下顾墨,身陷困境,望掌柜的行个方便,容在下暂住几日。”
他声音清朗,虽身负重伤,气息沉稳,仙风道骨的模样,不似作恶之人。
白虎打量了他片刻,目光在顾墨身上扫过,从他那虽染血却依旧整洁的宗门服饰,到虽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梁,最终落在他那双坚定的眼眸中。
白虎微微颔首,挥了挥手,冷声道
:“罢了,栖云居虽小,却也容得下你。只是,你若在此惹出事端,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话语虽冷,却也透着几分无奈与宽容。
顾墨感激地点头,正欲转身去寻客房,却听白虎又道
:“且慢,你可知我这客栈有个规矩,凡入住者,不收银两需打扫庭院,或打理杂务。”
他声音依旧冷淡,却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顾墨微微一笑,眉眼间透着几分从容与坦然
:“好说,只要掌柜的吩咐,在下无不从命。”
他声音温和,带着几分谦逊。
白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顾墨便自行寻了间客房,安顿下来。
这几日,他帮着白虎打扫庭院,擦拭桌椅,虽是些琐碎杂务,却也让他在这栖云居中,渐渐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他清扫庭院时,扫帚在青石板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擦拭桌椅时,他细心地拂去每一寸灰尘,让那古旧的木头重新焕发出温润的光泽。
刚打扫完庭院,便见白虎从后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年。
那少年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的,却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
他手里拿着一束野花,正欢快地朝白虎跑去,
口中喊着
:“阿郎,你看我采的花,好看不?”
白虎见那少年跑来,脸上瞬间露出柔和之色,伸手接过野花,笑道
:“好看,你给我编个花环,好不好?”
那少年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白虎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说阿虎,你这模样,可真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是个温柔的朗君。”
只见一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随后变化形态化做男子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目光却始终落在白虎身上,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白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道
:“你莫要胡说八道!”
男人却毫不在意,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阿虎,你可别生气,我这可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这模样,实在是让人意外。”
白虎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赶紧出去!”
男人却依旧笑得风轻云淡。
顾墨转身回房不愿插手此事。
他只想,早日养好伤回到宗门。
顾墨在栖云居的日子虽平淡,却也渐渐被这里的宁静所吸引。
他每日清晨在庭院中练剑,剑光闪烁间,似与这古朴的环境融为一体。
而那位白衣男子,名为云迟,似乎对顾墨也颇感兴趣,时常与他搭话,言语间虽带些调侃,却也并无恶意。
顾墨正专注练剑,忽闻一声娇软的呼唤
:“小郎君?你可是修道之人?”
顾墨微微一怔,收剑转身。
只见云迟耳朵变成狐狸形状,慵懒地依靠在树上,慢悠悠地问道。
顾墨无言理会,继续他的练剑。
云迟见他不理人,却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施法将剑夺了去。
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云迟手中。
他跳下树将顾墨的头发缠在指间,轻声道
:“别不理人嘛∽”
顾墨微微皱眉,淡淡说道
:“云迟,你若无事,还请将剑还我。”
云迟却似是吃定了他,将剑在手中把玩,笑道
:“小郎君,你这剑法倒是不错,只是,你可知这世间武道,不过是一场修行。你若只执着于剑法,却忽略了内心,又如何能得道成仙呢?”
:“我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点。”顾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定身符瞬间贴在了云迟脸上。
:“我虽不随便杀妖,但你要是在这般无礼,休怪我将你那妖丹取出让你一切从来。”
云迟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甘。
:“小郎君,你这脾气,倒是和你的剑法一样,硬得很。”
云迟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却也并无惧意。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玩味,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顾墨心中一怒,深知云迟并非善类。
他一生最恨沾花惹草,轻浮之人,而云迟的举动,无疑触碰了他的底线。
他收回剑,冷冷地看了云迟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