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改写)
食堂里,七人难得地聚在一起吃早饭。丁程鑫还在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马嘉祺给他倒了杯豆浆,提醒他“认真吃”。刘耀文风卷残云般地消灭着包子,时不时给旁边的宋亚轩夹一个烧麦。张真源和周雅小声讨论着下午去图书馆借什么书。严浩翔坐得笔直,慢条斯理地喝着白粥,面前还放着一小碟搭配精确的咸菜。
而贺峻霖,则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几乎是“挪”进食堂的,走路姿势明显有些别扭,坐下的时候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牙咧嘴地才小心翼翼地把重心落在椅子上。整个过程缓慢又僵硬,与平时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判若两人。
这明显的异常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丁程鑫最先放下筷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丁程鑫贺儿,你咋了?昨天打球摔着了?
他记得昨天贺峻霖好像没参加篮球活动。 贺峻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小口,声音都带着点虚
贺峻霖没……就是有点……累。
刘耀文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道
刘耀文累能累成这样?你半夜偷地雷去了?
连马嘉祺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张真源和周雅也停下了交谈,关切地看着他。
贺峻霖被大家看得有点不自在,尤其是感受到身边某道来自严浩翔的、看似平静实则带着一丝警告的视线。他低下头,含糊地想搪塞过去:
贺峻霖哎呀,就是没睡好……腰有点酸……
偏偏这时,他想伸手去拿远处的粥碗,稍微一伸展,腰部似乎被牵扯到,顿时疼得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地就扭头瞪向旁边的严浩翔,脱口抱怨道:
贺峻霖…还不是都怪你!太特么猛了!
贺峻霖(内心OS:死嘴快闭上!!!)
话一出口,整个餐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贺峻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变得爆红,几乎要冒烟。他惊恐地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正准备夹咸菜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他整个人僵在原地,金丝眼镜后的瞳孔似乎都地震了,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堪称崩裂的震惊和失措,耳根连同脖颈以惊人的速度红透,甚至蔓延到了脸颊。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进行一番严谨的、能扭转时空的学术反驳,但大脑显然已经过载宕机,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丁程鑫的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勺子“哐当”掉进碗里,溅起几滴豆浆。他看看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地缝的贺峻霖,又看看罕见石化的严浩翔,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劈叉了:
丁程鑫卧……卧槽?!不是吧?!你们……你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太猛?!额滴老天爷啊!我听到了什么?你们昨天干嘛来!?
他的狐狸眼里充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找到惊天大瓜的兴奋?
张真源直接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周雅赶紧给他拍背,自己的脸颊也飞起了两抹红晕,眼神飘忽,不好意思再看那两人。
整个餐桌,只有宋亚轩还眨巴着纯洁又迷茫的大眼睛,看着瞬间变得奇怪的众人,尤其是反应巨大的贺峻霖和严浩翔,小声地、好奇地问:
宋亚轩……太猛了?耀文,贺儿和翔哥做什么运动了吗?为什么会腰酸?
刘耀文正处在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我靠玩这么大”的复杂情绪转换中,听到宋亚轩这天真无邪的发问,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一把捂住宋亚轩的耳朵,把他整个脑袋搂进自己怀里,面红耳赤地大声道:
刘耀文嘘!芽芽!别问!小孩子不要懂这些!没什么!就是……就是普通的体育锻炼!对!超强度的体育锻炼!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给其他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别再深究。
宋亚轩被捂得懵懵的,在刘耀文怀里挣扎了一下:
宋亚轩唔……耀文你捂太紧了……锻炼为什么会不能问啊……
餐桌上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张真源偶尔的咳嗽声,和刘耀文试图安抚宋亚轩的笨拙解释。
贺峻霖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严浩翔终于找回了点神智,机械地捡起掉落的筷子,手指微微发抖,推了推眼镜,试图恢复冷静,但通红的耳朵和完全无法聚焦的目光彻底出卖了他。他张了几次嘴,最终只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严浩翔……食不言,寝不语。
丁程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尤其是两个当事人的窘态,憋笑憋得浑身发抖,用气声对旁边的马嘉祺说:
丁程鑫马哥……你听到了吗……体育锻炼……哈哈哈哈哈……”
马嘉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恨不得原地消失的贺峻霖和强装镇定的严浩翔,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夹起一个包子,放到丁程鑫碗里
马嘉祺吃饭。
这个清晨的食堂角落,空气里弥漫着豆浆的香气、极度的尴尬、巨大的八卦和一阵阵努力压抑却即将破功的笑声。
贺峻霖的这次“口误”,恐怕将成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群里经久不衰的调侃梗,以及严浩翔试图用理性彻底删除却屡屡失败的、“非理性”存在的黑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