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光之国•奥特小学”

你睁开眼睛，面前朦朦胧胧的，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那时的你还是一个不到三百岁的小孩，正是到处疯玩，到处闯祸的好年纪。

你没有人管，所以和很多奥特曼一样，都被送进了这所学校学习。

你趴在发光的能量课桌上，尾巴似的小光带在身后晃来晃去。讲台前，奥特之父（那时还只是负责启蒙课的教官）正用能量棒在光屏上划出道道光痕，讲“如何用指尖凝聚稳定的光球”。

周围的小奥特曼们都乖乖举着手指头用意念练习，唯有你盯着窗外——那棵会发光的“星叶树”又结果了，圆滚滚的果子像缀在枝头的小太阳，馋得你直咽口水。

“花翎！”奥特之父的声音带着光的震颤，你猛地回神，慌忙举起自己刚刚吮吸的小手。指尖的光球却“噗”地炸开，溅了前排同学一背上的光星子。

你吐了吐舌头，正想道歉，却见那光星子落在他背上，竟顺着纹路凝成了朵小小的光花。

翎宝鹅鹅鹅

奥特之父走过来，宽厚的手掌按在你头顶：“你的光总爱乱跑啊。”他的声音里没带责备，你却瞥见他光屏上闪过一行小字——“能量亲和度异常，远超同龄者”。

下课铃是一串清脆的光鸣，你第一个冲出教室，抱着星叶树摇晃。熟透的星果“啪嗒”掉在头上，滚到脚边时，被一只穿着小红靴的脚踩住了。

小赛罗喂，这是我先看见的！

面前的这个小奥特曼叉着腰，额头上的头镖还没长硬，看着像两瓣小月牙。你仗着自己比他高半个头，一把抢过星果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光流顺着喉咙往下滑。

翎宝（赶紧跑走）略略略

小赛罗你给我站住！喂！

你这个小光团，跳来跳去的，小赛罗就是追不到。他可气急败坏了，你玩够了，便落在他身边。

翎宝哈哈哈哈

小赛罗你！居然嘲笑我…

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虽然没长大）居然被一个女孩子嘲笑了，他真是丢死人了。

翎宝你一颗…我一颗

总共就两颗果子，你分来分去，在犹豫递给他哪一颗比较好，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收回自己囊中。

这个操作把面前的这个比你小的赛罗都看无语住了。没错，从他小小的灯泡眼中你看出了无语。

小赛罗你至于。

小赛罗行行行，小气包！

你嘴里含着两颗果子，但是你听见他这句话后，生气地叉着腰对他骂道。

翎宝翎翎才不小气！

翎宝我是大气包，你把我说小了！（很生气）

小赛罗。。。

小赛罗等两万年之后还差不多吧

你听了他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你随后决定，掰手指数着。

翎宝我今年368岁了，368，369…

两万年好久好久诶…

小赛罗看着面前的你，忍不住扶额，看来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笨笨的，小气包。

小赛罗对了，你叫啥

翎宝（歪着脑袋）我没叫啊？

小赛罗。。。

小赛罗（再次叉腰扶额）我问你名字

翎宝我叫翎翎

小赛罗好土的名字

翎宝（生气地向前咬了他的手臂）

接下来就是小赛罗摇晃着手臂试图把你甩开的故事了。

小赛罗你属狗的吗？

小赛罗气不过，他去找了奥特之父告状，奥特之父口头警告了你，并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欺负同学。

你气的每次见到赛罗，都对他吐舌头。而且，你还被禁足了，三天不许摘星果吃。

禁足结束那天，你揣着偷偷藏的星果核，溜到星叶树下扒拉草丛，指尖刚碰到湿润的泥土，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是几个比你们高半个头的小奥特曼，围着个熟悉的小红靴身影。你眯起眼睛，看见那小月牙头镖垂着，光带都蔫蔫地贴在地上——是赛罗。

“看啊，是那个半红半蓝的怪胎！”领头的小奥特曼踹了踹赛罗的光带，“红族要当战士，蓝族要做科学家，就他四不像！”

“怪不得跑这么慢，肯定是颜色混坏了能量回路！”另一个跟着起哄，伸手去揪赛罗额头上的头镖，“说不定是被宇宙垃圾粘住的假头镖呢？”

赛罗攥着拳头，光眸气得发亮，却死死咬着牙不说话。他想挥拳，又被那几个小奥特曼推得趔趄了一下，后背撞在星叶树上，震得几片光叶簌簌掉下来。

你心里咯噔一下。前几天还叉腰跟你抢星果的小不点，此刻缩在树影里，像颗被踩扁的光豆。

你躲在树后面，用法术偷袭这些人。还往他们身上扔果子。

翎宝你们不许说他！你们真是一群坏孩子！

翎宝他头镖比你们亮，跑起步来比你们快！

你后背的小光带气得炸成蓬松的一团。

那几个小奥特曼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哟，小屁孩来护怪胎了？”“你跟他一样，都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你一股火气从脚底窜上来，猛地抬手，指尖的光星子“噼里啪啦”炸成一串光花，还伤到了几个小奥特曼。

翎宝我打你们！

你梗着脖子喊，声音有点发颤，却死死盯着他们。毕竟你是第一次报复这些高个子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分寸，也不知道怎么收住自己的力量，更不清楚你的力量会随着你的情绪而疯狂滋长。

那几个大概是怕了你的“光星子炸弹”，骂骂咧咧地跑了。你转过身，看见赛罗还低着头，光带尖在地上划着圈。

翎宝你怎么不打回去？

你蹲下来，把兜里的星果核往他手里塞。

翎宝你把这个埋起来，等到它长成大树的话，你就把果子都朝他们扔过去！（绘声绘色描述着）

小赛罗要你管！

他突然抬头瞪你，可他光眸里的水光没藏住，像沾了露水的星叶。

你没说话，把星果核塞进他手心，又从兜里掏出颗皱巴巴的星果——是禁足时偷偷藏的，皮都蔫了。你掰成两半，把大的那半递过去。

翎宝喏，大气包分你的。

赛罗盯着那半颗星果，忽然“哼”了一声，抢过去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光流漫开时，他闷闷地说。

小赛罗谁要你分！

你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突然觉得，这半红半蓝的光，比纯红或纯蓝都好看。就像星叶树的光，既有叶子的绿，又有果子的金，混在一起才亮堂堂的。

翎宝我帮你一起打，毕竟我比你高半个头呢…

你拍着胸脯，小光带在身后挺得笔直。

赛罗嘴里的星果差点喷出来，却没像往常那样怼你，只是把攥着星果核的手悄悄收紧了些。阳光透过星叶树的缝隙落下来，在你们脚边织成一片碎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