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禅林的第二天,中午我刚刚和小中行堂回答房间,正当我俩睡意朦胧想要睡觉的时候,咚咚咚...我听到寮元元师父在敲门,我很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开了门,元师父拿着挂单条带有方言味道的跟我讲,小白师啊,你不能住了,挂单条的日期到了,我这个时候一头雾水,难道不要我住了吗?这时想起来我昨天在客堂挂单的时候知客师只给了一天单。
我略带有乞求的眼神对元师父说怎么才能住下来,这个时候元师父就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说到,法师啊,去客堂续单就能住下来了,我听完后把挂单条一把从元师父手里抽了过来,转头就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我望着挂单条,心里想着万一去客堂人家不给续单怎么办,我总不能这样灰溜溜的在回到师父那里去吧,那我岂不成了笑话,我想这件事想的出了神,小中叫了我三次我才答应,他问到,元师父找你干啥了?我说我的挂单条日期到了,这样啊,小中似乎也带有了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他有所思的样子,我又补了一句,我该怎么办……
小中很不屑的说,走,带你去客堂续单,我支支吾吾的说,万一人家不给续单呢,小中又带有知识分子的那种的狂傲说不给续就走啊,随后穿上大褂,我俩便去了客堂续单。
到了客堂人很多,我加入了等待的队伍,
终于等到人渐渐的少了,我便走到窗口,见到了和昨天比起来微微显得有点年轻的知客,后来他也就成为了我们教务长,他见我拿着挂单条去续单,这时电话打了过来,他边接电话边把挂单条接过去,感觉等的时间有点久,我和小中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我和小中说,要不等一会再来吧,说着我俩扭头就走,还没踏出客堂门,就听见知客师父喊道,你先等一会,后来虽不和我心意但也是续了一个月的单,我想这样便能安住下来了。
谣言总是纷乱四起,你过的太好总会有人想办法让你过的不舒服,当我俩以为这样就能好好的安住下去,等到佛学院开学就能读书的时候,大梦如初醒一般,我和小中想的有些少了。
我不止一处说到小中的不屑,就是因为这种不屑才能得以死里逃生,先是小中的好朋友来找他,不知道谣言起于哪里,既然夸张到小中在门口上了女人的车,后来又有人不嫌事大又说小中不持威仪,最可笑的是吃个普通的大饼,也被诬陷成了肉饼,这时候就有法师来当老好人了,走路步履蹒跚,说话轻声细语,面带微笑给我俩开示了一番,我当时就在心里想,一个健壮的人,能把脚步走成病人的样子,能把话轻声细语说的婉转悠扬字字如春水一般细腻,我想法师您能够装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容易啊,后来事实证明我说他是装成哪个样子,他还真真的是装的。
面对如此多的诬陷,小中的解决方案依旧是不屑一顾,面对如此多的诬陷,小中选择了不理的态度,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了二十几天,我迎来了曙光,而小中却又掉进了沟里,开学前先要考试,面对一个个奇葩的考试试题我心里就已经够累了,考完后监学学法师对我们说,院长要对我们新来报道的学僧要一个个面试,听完以后我的心更是玉石俱焚,心都碎了....
面试完也没什么,后来学法师就说想要上佛学院的,你们就有空的时候单独来找我,要单独来啊,我和小中心里想,单独去,为什么?这个时候飘来一阵不疼不痒的声音,要你们单独去,就是要收红包喽。我和小中对视了一下,便回到了房间。
考入佛学院需要写作文,我呢因为胆子小,所以就把那一项空了下来,而小中就因为写的太多,导致了他的禅林生活被提前终结!
小中写的作文是有点不符合我们的身份,但是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句废话,全是事实真理,学法师就不这样认为了,当我去单独找他的时候反而他没提上学的事情,对于小中倒是略带讽刺的评价了一番,我当时也没赞同,也没否认。
小中去找学法师就被戴上了思想极端的帽子,被划成了右派,学法师让他给个说法,小中依旧不屑宁死不从,当后来我才知道,学法师说的我没赞同也没否认那些话,全都成了默认了,我陷入了深深的两难的境地。
小中终究败给了学法师,选择了离开这个大禅林,我当时看他离去的背影,在去想和小中经历的事情,人性真的是丑恶啊,佛门中人也是如此。
众生心念何时才能向善,当风不在追云,当冰不在化水,当火不在炙热,当石头不早坚硬,当这些个特性失去特性的时候,人性才会变的无瑕。
人类永远都在不停的斗争,就如被佛陀的光辉普照下的某些僧人一样,一念之间,有的人就已成了魔。
这件事情小中不无辜,但也是莫须有,就像世间的很多事物,人们并无方法从它寂静的表象上猜测它的暗涌,比如散播的谣言和我不知情的默认,再或者小中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