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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一个月后的早晨，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马嘉祺还在睡梦中，我轻手轻脚走到阳台才接起电话。
"是温小棠吗？"一个干练的女声传来，"我是马嘉祺的经纪人赵雯。"
我的手指瞬间收紧，差点摔了手机。赵雯——粉丝圈里人称"铁娘子"的王牌经纪人，马嘉祺所在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赵、赵姐好。"我的声音不争气的发抖。
"今天下午三点，青橙咖啡馆，我们谈谈。"她语调平稳却不容拒绝，"别告诉嘉祺。"
电话挂断后，我呆立在阳台上，晨风突然变得刺骨。经纪人的来电只意味着一件事——我们的关系暴露了。
回到卧室，马嘉祺正好翻了个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无害，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偶像判若两人。
我轻轻坐在床边，忍不住用手指虚描他的轮廓。他似乎感应到什么，迷迷糊糊的抓住我的手贴在脸上："早..."
"早。"我强迫自己声音正常，"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行。"他闭着眼睛微笑，把我的手指拉到唇边亲了一下。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我鼻子一酸。如果赵姐要求我们分开...这个念头像刀一样扎进心里。
早餐时我格外沉默，马嘉祺敏锐的察觉到异常："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我低头搅动碗里的粥，"就是在想...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他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我："我已经让赵姐调整了最近两周的通告。等私生饭的事情平息些，我就回公司处理积压的工作。"他伸手覆上我的手背，"然后...我想正式介绍你给我的团队认识。"
我的心狠狠一颤。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他准备向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
"会不会...太早了？"我小心翼翼的问，"我是说，对你的事业..."
"我不打算永远藏着掖着。"他的眼神坚定，"这两天我想了很多。24岁了，我有权决定自己的感情生活。"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承诺。我多想相信这个美好的愿景，但赵姐的电话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下午两点半，我对着李姐的全身镜第无数次调整着装。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我要看起来成熟可靠，而不是一个狂热粉丝。
"别紧张，"李姐靠在门框上递给我一杯水，"记住，你没什么好怕的。你们都是成年人，自由恋爱又不犯法。"
我接过水杯，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如果公司强迫他二选一..."
"那就要看马嘉祺的选择了。"李姐直白地说，"这才是真正考验你们关系的时刻。"
青橙咖啡馆藏在写字楼高层，需要刷卡才能到达。电梯上升时，我的胃也跟着揪紧。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一个穿着利落西装的女人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将我上下扫视一遍。
"坐。"赵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僵硬的坐下，手心已经沁出汗水。近距离看，赵雯比新闻照片上更加威严，眼角有几道深刻的纹路，彰显着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的岁月。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她开门见山。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和马嘉祺...的关系。"
"聪明。"她微微颔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昨天我和马嘉祺在李姐朋友那家私人咖啡馆，他正笑着喂我吃蛋糕。拍摄角度明显是偷拍，画质却异常清晰。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这...怎么会..."
"林小雨卖给我们公司的，"赵雯冷静的说，"要价50万，我们花80万买断了。你知道如果这种照片流出去，会对嘉祺的事业造成多大影响吗？"
我死死盯着照片，喉咙发紧。照片里的我们看起来那么快乐，而现在它成了罪证。
"温小姐，我调查过你。"赵雯继续道，"曾经的站姐，拍过不少嘉祺的神图，甚至被官方转发过。从粉丝到恋人，很浪漫的故事，但现实不是偶像剧。"
她推过来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离开嘉祺。对外我们会说是私生饭造谣，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
那一长串零刺痛我的眼睛。我抬起头，努力保持声音平稳："赵姐，您觉得马嘉祺只值这个价吗？"
赵雯挑眉，似乎没预料到我会反击。
"如果是他自己想结束，我不会纠缠。"我把支票推回去，"但如果是您或公司的决定，至少应该让他当面告诉我。"
包厢里一时寂静。赵雯突然笑了："有意思。难怪嘉祺会喜欢你。"她的表情稍稍软化，"小棠，我不是坏人。我带嘉祺出道，看着他从小透明走到今天。这个圈子的残酷我比谁都清楚——粉丝能把他捧上天，也能因为一段恋情就反踩到底。"
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嘉祺下半年的工作计划。两部电视剧男主，一档S+级综艺常驻，还有品牌代言续约。如果他现在的状态受影响，这些都可能泡汤。"
我翻开文件，那些耀眼的项目名称和天文数字的报价确实令人眩晕。马嘉祺从未向我提过这些，他总是说"最近没什么工作"。
"给他点时间，"赵雯的声音突然变得近乎恳求，"等地位更稳固些，等粉丝群体更成熟些...现在公开，对你们俩都是伤害。"
我合上文件，手指微微发抖："我需要考虑一下。"
走出咖啡馆时，天空阴沉沉的，像极了我的心情。手机震动起来，是马嘉祺的微信：「去哪了？想你了。」
简单五个字，让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泪如雨下。
我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我反复回想赵雯的话。她说的不无道理——马嘉祺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一段恋情确实可能毁掉多年努力。但隐瞒真的对我们好吗？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李姐的来电一个接一个。我刚接起，她近乎尖叫的声音就冲进耳朵："你在哪？！你和马嘉祺被拍了！照片已经在粉丝群传开了！"
"什么？不可能，赵姐刚说买断了..."我浑身发冷。
"不是咖啡馆的！是新拍的！就在今天！"
我颤抖着点开她发来的链接，一个名为"七棠CP是真的？！"的帖子映入眼帘。照片上，马嘉祺戴着口罩，但那双标志性的下垂眼和那颗痣根本藏不住。而我——虽然没有正脸，但熟悉的人都能认出我的衣着和身形。最致命的是，他正搂着我的腰，低头在我耳边说话，姿态亲密得无法辩解。
评论区已经炸锅：
「这绝对是马嘉祺！那个痣我不会认错！」
「女生是谁啊？素人吗？」
「好像是以前的一个站姐...」
「站姐转正？恶心！」
我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就在这时，马嘉祺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棠，"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看到新闻了？"
"嗯..."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听着，不管你在哪，先回来。赵姐刚通知紧急会议，我需要你在身边。"
回到公寓时，马嘉祺已经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站在门外，听见他罕见的提高了声音："我说了，不否认也不澄清！"
赵雯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嘉祺，你冷静点。公司不是要拆散你们，只是建议暂时低调处理..."
"低调到什么时候？等我三十岁？四十岁？"马嘉祺冷笑，"赵姐，我感谢您这些年的栽培，但这次我必须自己做决定。"
我轻轻推开门，他立刻转头看我，眼神中的愤怒瞬间化为担忧。视频窗口里的赵雯也看到了我，表情复杂。
"温小姐，正好。"她叹了口气，"劝劝嘉祺吧，他现在听不进我们的话。"
马嘉祺却一把将我拉到身边，十指紧扣："赵姐，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创作瓶颈怎么突破的吗？就是因为她。"他举起我们交握的手，"和小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写出了这两年最满意的作品。如果这都不算正面影响，我不知道什么算。"
赵雯愣住了："你是说...那些新歌的灵感..."
"全是她。"马嘉祺的声音柔软下来，"所以无论公司什么决定，我的选择不会变。"
屏幕那端沉默良久，赵雯终于揉了揉太阳穴："给我24小时处理公关方案。在那之前，你们两个不许出门，不许发任何社交媒体，明白吗？"
会议结束后，马嘉祺像耗尽力气般倒在沙发上，把我搂进怀里。我们静静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心跳。
"对不起，"我小声说，"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该道歉的是我。"他亲吻我的发顶，"让你面对这些。"
我抬起头，看着他疲惫却坚定的眼睛："赵姐下午找过我...她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你。"
马嘉祺身体一僵，随即苦笑："果然是她会做的事。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如果是你的决定，我接受。但不会是别人替你做主。"
他猛的收紧手臂，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温小棠，你记住了——除非我亲口说分手，否则任何人的话都别信。"
夜幕降临，我们挤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忐忑的刷新着社交媒体。马嘉祺所在公司的官方账号终于更新了声明：
「关于近日网络流传我司艺人马嘉祺先生私人生活的照片及讨论，公司声明如下：马嘉祺先生已向我司报备正在发展中的恋情，对方为圈外人士。恳请媒体与粉丝给予空间，艺人私生活不应成为公众讨论焦点。马嘉祺先生将继续以优秀作品回报大家的喜爱。」
声明一出，#马嘉祺恋情#瞬间冲上热搜第一。粉丝反应两极分化，有人心碎脱粉，也有人祝福理解。最让我意外的是，一个名为"七棠CP超话"的话题悄然建立，已经聚集了几千粉丝。
"看这个，"马嘉祺指着一条热门微博念道，"'早就觉得马嘉祺看棠梨站姐的眼神不一样！三年前音乐节那组图，简直甜到齁！'——他们连你站子名都扒出来了。"
我捂着脸呻吟："太羞耻了..."
马嘉祺却笑着拉开我的手，在月光下认真注视我的眼睛："准备好了吗，站姐小姐？从今天开始，你可是顶流的女朋友了。"
"准备好什么？"
"准备好被更多人喜欢，也被更多人讨厌。"他轻声说，"准备好陪我走这条不好走的路。"
我望着他映着星光的眼睛，突然觉得一切都没那么可怕了。我凑近吻了吻他的嘴角："只要路的那头是你，多难我都走。"
马嘉祺深深的看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我们："拍张合照？"
"现在？"我惊讶的瞪大眼睛。
"嗯，就现在。"他调整角度，让镜头捕捉到我们依偎的身影，以及背后璀璨的城市灯火，"第一张官方认证的情侣照。"
我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牢牢搂住。快门声响起，定格下这个瞬间。马嘉祺低头编辑文案，我看着他打下："不是偶遇的幸运，是选择的坚定。请多指教。@嘉祺的棠梨"
"等等！"我按住他的手，"你真要发？"
"给粉丝一个交代，也给我们一个开始。"他的眼神不容拒绝，"除非你不愿意公开。"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发吧。"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马嘉祺笑着把我搂得更紧："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女朋友。"
阳台外，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无论明天等待我们的是祝福还是风暴，至少今夜，我们选择了彼此，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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