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昨晚肖宇梁睡的沙发，因为他着实对着曾舜晞那张脸没法无动于衷的睡一张床。奇怪的是，他一宿无梦，睡得还挺舒服。

撑了撑腰，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路过卧室，他打开门，看见曾舜晞还在熟睡的脸，又小心的关上了门。

下楼路边买了两份早点，将一份放在桌上，发现曾舜晞还未醒，想了想拿出便利贴纸写了几句话贴在早点上便出了门。

方成旭“你来的正好，昨夜又发生案件了，你看看吧。”

成方旭一脸严肃，眼下挂着熬夜的黑眼圈，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肖宇梁“什么时候？”

他看见那堆文件夹里的照片，发现又是同一种杀人手法，至今未破的案件，如今已经积累到了三起，死者男女都有，还都是毫无关联的，从事各行各业的中底层工作者。

方成旭“凌晨三点左右。”

成方旭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将手中另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一份上次浴室发现的纸团的检测报告，上面写着，未检测出有毒物质，无任何人体细胞，指纹也是死者本人的。

案子一下子又走到了死胡同，他坐在办公桌前，将文档里所有的照片拿出来，按照依次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列。盯着照片看了良久，还是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方成旭“我说你吃着早点看这些血次呼啦的照片也不嫌恶心，影响胃口。”

成方旭看着他一系列的举动，无语的撇了撇嘴，受不了的想着，也就是肖宇梁能做到面不改色，明明比自己小好几岁，却成熟稳重的比他还夸张。

方成旭“对了，曾舜晞你怎么想的？”

肖宇梁“什么？”

方成旭“就是，我可看了之前你写的Z档案的报告，这俩人也是长得有点太像了，会不会？”

肖宇梁“不，他不是他。”

方成旭“你怎么能确定？”

肖宇梁“我看过他胸口，并没有枪伤，当年，我看着他中的枪，而且这个致命伤口是不可能消除的。”

方成旭“那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模仿他的杀人手法。”

肖宇梁“只能再去一趟黑市。”

肖宇梁说到这，拿着照片到手不禁加大了力度，忍了又忍，将所有照片又挨个塞回文件夹。

成方旭驾驶警车载着肖宇梁，开到了三不管地界，这里有一条有名的黑市，原先本是曾舜晞在位时管理的地界，现在早被另一股势力掌控着，但是看似表面管理的还是曾舜晞的旧部。

他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伸手抚摸过这破旧的墙皮，他还记得，第一次站在街口远远看着身穿白色西装的曾舜晞后面跟着一帮手下，气势汹汹的围堵几个在黑市贩卖D品的二道贩子，叫唤那几个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了一地，以示警告，震慑他人。

当时他只当黑道里的狗咬狗，现在想来，曾舜晞再坏再无恶不作，起码没沾过D和人皮买卖。在位期间，真算那帮坏人里最有原则的。

现在的黑市才是名副其实的黑暗，还未完全往里走，就能看见两三个蹲在墙角颓废抽烟的人，点烟的时候手颤抖的厉害，可见D的副作用已经深入骨髓。

路上每过一个街角便有几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上来，看上去有的甚至还未成年，成方旭一问发现才十几岁的小姑娘。

耳边传来楼里女人歇斯底里哭喊，或者施暴者的叫骂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从楼里跑出来，扑倒在地上，身后几个大汉光着上半身追赶出来，将女人拖回去。

肖宇梁“走吧。”

肖宇梁开口提醒道，看着一路过来早已呆滞的成方旭，他知道第一次来这地方难免会被这些景象所

方成旭“你真在这种地方待了几年？”

成方旭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简直不能想象，在和谐美好社会教育下的他们，突然在这样的地方待那么久，还得忍着不去帮助弱小，扫黑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