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再次推开审讯室的门,刘真正焦躁地抖着腿,眼神飘忽不定,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马嘉祺别这么紧张,毕竟你不是已经和我都说清楚了吗?
他的脸绷得很紧,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显得更加僵硬,像是被人强行安上去的一张面具。
马嘉祺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是因为生气打死了他,桌子上那个赔偿书又是什么时候写的呢?
刘真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吐出声音:“对不起,我之前是骗人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但是他的确侵犯了我的女朋友,我找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应该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就让他写条子,后来太过生气,一不小心就……”他声音越来越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后来因为太过害怕,我们几个就决定说,他是在楼上摔下来的……”他抬起头看了眼马嘉祺,目光中满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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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审讯室里,丁程鑫和米花面对崔岩。崔岩缩在椅子上,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手指不停绞着衣角,指节泛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
米花崔小姐
米花语气温和,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米花你说赵学光强迫你,能详细说说吗?
崔岩声音细如蚊呐,几乎是用气音回答:“我……我是保险推销员,昨天去赵总家送合同,他……他突然就……”她哽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丁程鑫忽然打断,语气冷了些许。
丁程鑫你认识刘真吗?
“啊,他是我男朋友……”她慌乱地擦掉眼泪,声音断断续续。
丁程鑫但是我们这边你们提供的口供和物证对不上呢……
丁程鑫照你们这样说,桌子上的那张50万的赔偿条约,又是什么时候写的呢?
“对不起,警察同志。”她哭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要把自己的罪孽全部倾泻出来,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椅子上。“他侵犯了我,被我男朋友发现了,他找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逼迫他写下了50万的赔偿条约,但我的男朋友把他打死了……”她抽泣着停顿了一下,“我们没有勇气认罪,所以就决定一起说,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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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宋亚轩嚼着口香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把两边的审讯录像细细看完了。她慢慢吐出口中的气,嘴角微微翘起,又迅速压平。
两个人口供出奇一致,过程一模一样,逻辑也很清晰,可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四人沉默片刻,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丁程鑫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
宋亚轩如果事情真如他们所说,赵学光的妻子一开始为什么要撒谎?
米花刚刚没有审问孙洁吧,我去。
米花站起身,神情认真,眉头微蹙,仿佛刚刚意识到事情还远未结束。
米花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她只是一个被家暴的女性,现在看来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坐在审讯桌前的孙洁已不再流泪了,但她的眼神依旧游离,偶尔瞥向门口,像是在寻找什么出口。审讯室压抑的环境依旧让她喘不过气,整个人动来动去的,也显得十分烦躁,脚尖不安地敲击地板。
米花孙女士,我们刚刚听了另外两个人的口供,他们说,你发现你的丈夫出轨后,要求他赔偿50万给那对情侣,是吗?
“是的……”孙洁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夹杂着哽咽,“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非常震惊,因为我没有想过,他会干这样的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摆,眼神闪烁。
米花那你可以告诉我,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说谎吗?
孙洁咬住下唇,沉默片刻后低声开口:“因为……”她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眼中涌上泪光,却倔强地忍住不让它们落下。“那个男人家暴我,不只喝酒后,他只要不开心了都会打我,而且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过他有钱,每次都是甩一大笔钱给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后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泪水终于滑落。
“我早就想离婚了,可是他在其中做局,我每次都失败。”她的声音变得哽咽,手指扭曲成一团。
“警官,你知道吗?我今天才知道,他把他的财产全都给了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