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轻舟已过，而是归期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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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局比赛结束后，许舟总是下意识地望向观众席的方向。双小钧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侧头低声问道。
双小钧.归期“有认识的人吗？”
许舟.小船“嗯。”
选手们从舞台上下来，大家陆续回到休息室，准备下一场比赛。许舟掏出手机，点开企鹅聊天界面找到联系人后发送了一条消息。
【舟山乌头：你们不训练吗？】
【飞刀剑：舟姐，我们赛前都不训练啊。】
飞刀剑是刘小别，至于为什么不找袁柏清，是因为许舟一时想不起他的企鹅名字，毕竟那家伙的账号太多了。
【舟山乌头：……】
许舟那天对方好说过的那句话，确实是真心话——她吃过的最大苦头就是来打KPL。在没来KPL之前，在另一个赛区时，她的训练复盘从不熬夜，作息规律得比上学还准时。
【飞刀剑：舟姐你怎么不上啊？我和袁柏清专门来看你的。】
【舟山乌头：看我？你确定？】
【飞刀剑：好吧，看一下你绯闻男友。】
【飞刀剑：坐你旁边戴眼镜的那个男生对吗？】
【飞刀剑：舟姐晚上一起吃饭吗，队长他们也在。】
许舟盯着屏幕上的对话框，指尖在键盘上停留了几秒，而刘小别的消息却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当提到“队长”两个字时，她瞳孔猛地一缩。
【舟山乌头：不用了，我们结束要回去复赛。】
许舟锁住手机屏幕，指尖开始轻轻敲击膝盖。休息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她眯起眼睛，余光扫到双小钧正仰头看着赛训电视，听着教练简单总结上一局的情况，镜片反射出冷冽的光泽。
双小钧.归期“你的可乐。”
少年递过一罐冰凉的可乐，许舟伸手接过，指尖相触的瞬间，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飞刀剑：那好吧，我们下次再约。】
许舟看完消息并没有回复，只是仰头喝了一大口可乐。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裂开来，带来一种短暂却真实的刺痛感。
“下一局要开始了。”教练拍了拍手，“大家调整一下状态。”
重新回到赛场的时候，许舟用余光瞥了一眼观众席，那些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比赛持续了整整五局，加上赛后采访和官方媒体的群访环节，等到全部结束，已经是深夜。
今天的比赛虽然结果是赢了，但教练组并不满意，连夜开始复盘，凌晨两点的训练基地依然灯火通明。复盘结束后，队员们三三两两离开会议室，许舟靠在走廊的窗边，夜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
双小钧.归期“还不回去休息吗？”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的清晰，但是却轻得怕惊扰了什么。
许舟.小船“在思考人生。”
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
许舟.小船“你为什么想打职业？”
许舟突然转过头看他，眼睛在夜色中格外的明亮。
双小钧一时间怔住，显然是没想到许舟会问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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