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族人都在这里,都被苏砚舟护在怀里。
“子骞!停下!”
滕子骞也没有想到苏砚舟会突然出现,在那条白蛇费力地护着那群妖,他下意识想撤手。
“师傅,你不能心软,这些妖害了那么多百姓,我们这是为民除害!如果今日放过了这些妖,来日他们必会报复!我们师徒二人齐心协力,定能铲除这些妖孽。”
滕子骞抿唇,还是狠了狠心:“砚舟,这些蛇妖害人不浅,如今证据确凿,你不要再护着他们了。”
蛇头被压低几寸,蛇身上仿佛有千万刀剑在劈砍:“你所谓的证据,就是那些散布的谣言吗?”
滕子骞没有注意到他旁边姜衍心虚的眼神:“不是的,那些百姓全是中蛇毒身亡,身上有毒蛇牙印,我们追着一条蛇妖,那蛇妖进了这里。”
“所以,你为了一条蛇妖,就要镇压我全族吗?!他们是我族人,秉性如何我再清楚不过,若你执意如此,休怪我翻脸无情!”
“砚舟……”
“阿言,需要与这道士废话!他一来二话不说便起杀阵,若不是族长与大姐,我们早就灰飞烟灭了!”
“滕子骞!你不辨是非,你还不知道吧,那些所谓的传言,不过是你那好徒弟收买了几个乞丐!说不定啊,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
“师傅,他也是妖,你不要被他迷惑了,我娘就是被蛇妖害死的,这些妖没一个好东西!”
那一刻,苏砚舟从姜衍的眼里看到了对妖的恨意,可他从未在姜衍面前暴露过身份,不过想来,凭姜衍的聪慧,大概早看出来了吧。
“子骞,别忘了你还是我的道侣,你真的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吗!”
姜衍不敢相信的转头去看滕子骞,滕子骞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收了手,禁制也一点点消失。
“不行!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要他们死,他们都该死!”姜衍目眦欲裂,双手飞快结印,在滕子骞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禁制再次落下!
刚松了口气的苏砚舟被压得弯下蛇身,嘴边渗出丝丝血来。
“阿言!”
“阿言哥哥……呜呜……”
一阵锥心的疼痛拉回了藤子骞的思绪,藤子骞蓦的转头:“砚舟!”
苏砚舟自愿断了灵契。
苏砚舟闭上双眼,拼命抵抗禁制,他感觉自己好似被剥皮抽骨一般。
滕子骞,既然你不愿为难小徒弟,那我们便一刀两断,从此一别两宽,互不相欠。
族长与大姐早就被重伤,其他妖更是被压制在地动弹不得,其他妖都是如此,不敢想象苏砚舟一妖又独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下一刻压力骤然消失,苏砚舟无力软倒在地,那些平日里得他关照和帮助的小妖纷纷上前关心他的伤势。
苏砚舟抬眸,原来是滕子骞打断了姜衍。
姜衍不甘心的冲滕子骞发泄怒火:“你和那些卑鄙的妖是一伙的!你们都该死!该死!”
“够了姜衍!砚舟是我道侣,护他天经地义,蛇族之事尚有疑点,你不要再闹了。”
“我闹!我闹?!蛇妖杀了我娘,我跟着你,不就是为了学本事吗?那些蛇妖本该死!你不帮我居然帮他们!你还是道士吗?你口口声声说的以除妖为己任呢!被狗吃了吗?!啊!”
姜衍歇斯底里地冲道士吼:“我就是要它们死!为此死几个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