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声音很低沉,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不确定
马嘉祺“她…她刚刚突然抓住我的手,扣得很紧,还…很奇怪地一直搓我的手腕…”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用力摩挲的触感。
马嘉祺试图解释他感受到的那种失控
马嘉祺“我感觉她好像…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
马嘉祺“可能…可能是刚才压力太大,她情绪有点…崩溃?”
这个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但他实在无法理解她刚才的举动。
林知夏几乎是逃进楼梯间。
苏酥早已在那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她冲进来,立刻迎了上去,二话不说,从随身包里拿出特制的药盒和一瓶纯净水。
林知夏颤抖着手,接过药盒,抠出两粒药片,接过苏酥拧开的水瓶,仰头灌了下去!
清凉的水混着苦涩的药片滑过喉咙,林知夏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着。
剧烈的心跳和皮肤下那几乎要撕裂她的焦躁空虚感,终于在水和药效的双重作用下,如同退潮般缓慢地平复下去。
苏酥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
苏酥“好点了没?感觉怎么样?”
林知夏闭着眼,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用药后的疲惫和一丝沙哑
林知夏“嗯…好多了…”
苏酥看着她苍白脸颊上残留的惊慌和狼狈,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
她再也忍不住,将压抑已久的担忧和盘托出,她的声音很低,却像重锤敲在林知夏心上,
苏酥“夏夏…”
苏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想过没有…”
苏酥“如果你真的…真的成团出道了…你…你是要和队员们朝夕相处,甚至同吃同住的啊!”
她看着林知夏骤然睁开的眼睛,还是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现实
苏酥“你这样的状态,这样的…发作…一次、两次或许还能圆过去…”
苏酥“可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训练、生活…你迟早会被发现的!瞒不住的!”
这个问题,狠狠地砸在了林知夏心头,刚刚放松些的身体瞬间再次绷紧。
出道…是她追寻的舞台梦想。
和这群伙伴并肩作战,更是她无法割舍的。
可是…这该死的、无法告人的秘密…
林知夏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仰着头,看向布满管道和灰尘的天花板,目光失焦。
药片的苦涩仿佛沉甸甸地压在舌根,一路沉到了胃里,冰凉一片。
莫名的焦躁和渴求,盘踞在她灵魂深处,伺机而动。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扎进脑海。
十五岁那年。
本该在练习室挥洒汗水、在伙伴们嬉笑打闹中度过。
她被公司雪藏放逐,禁止出现在朋友面前,为了梦想,只能进入陌生的剧组。
空荡荡的酒店房间、片场疏离的客套、深夜收工后镜子里疲惫苍白、眼神空洞的自己。
从小,对她来说,父亲的角色就是模糊而冰冷的,像地基上的一道裂缝。
而十五岁那年的雪藏,则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冲开了那道裂缝。
在骤然失去友情后,她才惊觉,他们早已成为支撑她情感世界的重要支柱。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渴望触碰。
不是情欲,而是一种对安全感的确认。
她害怕这种失控、害怕被人发现这份不正常、害怕被贴上“脆弱”、“恶心”、甚至…“变态”的标签。
她拒绝去看心理医生。
她无法忍受将自己的脆弱剖开给陌生人审视。
所以她利用家族的人脉和资源,组建了一个小型研究室。
她只有一个要求,研发一种能快速压制这种“异常神经敏感”的药物。
林知夏成功了,也失败了。
药物确实能压制症状,像给躁动的火山口盖上沉重的石板。
但石板之下,岩浆仍在不断奔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