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前夕，南芜一中校园内弥漫着甜蜜的气息。姜意晚的课桌抽屉里塞满了匿名巧克力，她抱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的礼盒，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上。
"哇！晚晚你这是要开甜品店吗？"桑稚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翻看着巧克力，"这块是比利时进口的！这块上面还有金箔！"
姜意晚脸颊微红："我、我都不认识这些人..."
"因为你元旦晚会一战成名啊！"桑稚笑嘻嘻地凑近，"现在全校都知道高二七班有个仙女主唱了~"
正说着，教室后门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桑延单手插兜，目光落在姜意晚怀里的巧克力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谁送的？"他伸手拿起最上面那盒，语气危险。
姜意晚缩了缩脖子："不、不知道..."
桑延冷哼一声，直接把自己的书包塞给她："拿着。"然后不由分说地接过那堆巧克力，"我帮你处理。"
"等等！"姜意晚急忙拉住他的衣角，"这样不太好吧..."
桑延低头看她，眼神难得柔和："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
"姜意晚同学。"
段嘉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蓝色礼盒，微笑着走近："能借一步说话吗？"
桑延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段嘉许恍若未见，只是温柔地看着姜意晚："就一分钟。"
姜意晚看了看桑延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段嘉许期待的眼神，左右为难。
桑稚突然一把拽走自家哥哥："哥！班主任找你！特别急！"
"放屁，我刚从办公室..."
"特别特别急！"桑稚强行拖走桑延，回头对姜意晚眨眨眼。
走廊拐角处，段嘉许将蓝色礼盒递给姜意晚："情人节快乐。"
礼盒上系着银色丝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姜意晚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现盒子轻得不可思议："这是..."
"打开看看。"段嘉许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融化的巧克力。
姜意晚解开丝带，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音符形状的胸针，上面镶着细碎的蓝宝石，在光线下折射出星辰般的光芒。
"那天你在舞台上，"段嘉许轻声道，"就像这样闪闪发光。"
姜意晚的心脏漏跳一拍，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针："太贵重了..."
"不贵重。"段嘉许突然靠近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比起你，什么都不贵重。"
他的气息清冽如雪松，眼神温柔得能将人溺毙。姜意晚感觉双腿发软，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姜意晚！"
桑延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他大步走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色礼盒，直接塞进姜意晚怀里："给你的。"
盒子沉甸甸的，姜意晚差点没接住。她茫然地打开，里面是一整盒手工制作的巧克力，每一颗都造型别致，有星星、月亮、甚至还有小猫咪的形状。
"你...你会做巧克力？"姜意晚惊讶地抬头。
桑延耳尖微红，别过脸去："桑稚非要教我。"
段嘉许轻笑一声："很用心呢。"
桑延瞪了他一眼，却罕见地没有回怼。
姜意晚看着手中的两份礼物，突然鼻子一酸。一个是精致昂贵的珠宝，一个是亲手制作的甜点，两份截然不同却同样用心的心意，让她胸口涨得满满的。
"谢谢你们..."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我也有东西要给你们..."
她从书包里掏出两个小纸袋，分别递给两人。桑延和段嘉许同时打开——里面是造型可爱的曲奇饼干，一个袋子里是黑猫形状，另一个是白兔形状。
"我昨晚做的..."姜意晚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反应，"可能不太好吃..."
桑延直接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好吃。"
段嘉许也尝了一块，眉眼弯弯："很甜，像你一样。"
姜意晚的脸更红了。
桑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举着手机咔嚓拍下这一幕："历史性时刻！南芜两大男神和平共处！"
"桑稚！"三个人同时转头。
桑稚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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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天台上，姜意晚被桑稚按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两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现在！"桑稚双手拍桌，"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姜意晚咬着嘴唇："我..."
"或者——"桑稚神秘兮兮地凑近，"你可以两个都要。"
"啊？"姜意晚瞪大眼睛，"这、这怎么行..."
桑稚摊手："为什么不行？我哥虽然脾气臭但专一，段嘉许哥哥温柔体贴，他们都很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们，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姜意晚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说不出话。
"不过..."桑稚突然正色，"你得先跟他们谈谈。"
夕阳西下，姜意晚站在天台中央，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道身影。桑延双手插兜，眉头微蹙；段嘉许依旧温润如玉，只是眼神比平时深沉。
"我..."姜意晚深吸一口气，"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桑延和段嘉许同时看向她，目光专注。
"我很感谢你们的喜欢，"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但我现在还做不出选择...如果可以的话..."
她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两人的眼睛："我们可以先做朋友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
桑延突然嗤笑一声："朋友？"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姜意晚，你觉得我看着你的眼神像看朋友吗？"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发疼，眼神却炽热得能将她融化。
段嘉许也走上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们有的是耐心。"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但别让我们等太久。"
姜意晚站在两人之间，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在天台的地面上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放学的钟声，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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