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南芜一中，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毕业典礼这天，校园里到处是拍照留念的学生，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姜意晚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礼堂后台紧张地整理演讲稿。作为毕业生代表，她将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
"别紧张。"段嘉许帮她调整领结，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就像排练时那样。"
桑延直接塞了颗薄荷糖进她嘴里："搞砸了也没事，反正以后不用见这些人了。"
姜意晚含着糖，看着面前穿着正装的两人——桑延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更加挺拔；段嘉许则是浅灰色三件套，温润如玉。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像是守护公主的骑士。
"下面有请毕业生代表，高二七班姜意晚同学发言！"
掌声响起，姜意晚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阳光透过礼堂的彩绘玻璃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她的声音清甜而坚定，"站在这里，我想谈谈关于选择的话题..."
演讲稿是她熬了三个晚上写出来的，字字发自肺腑。当她讲到"有些人注定要远行，有些人选择停留，但无论相隔多远，真挚的感情不会被距离冲淡"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排的段嘉许和桑延身上。
段嘉许专注地望着她，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桑延则一反常态地坐得笔直，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
"...最后，我想感谢所有出现在我青春里的人。"姜意晚的声音微微发颤，"是你们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做选择，也可以..."
她突然卡壳了，因为看到陈予怀从侧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礼堂里响起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意外的闯入者身上。姜意晚站在聚光灯下，感觉双腿发软。
"也可以怎样？继续啊。"陈予怀微笑着走到过道中央，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姜学妹，你不敢说出来的话，我帮你说？"
桑延和段嘉许同时站了起来。
校长急忙打圆场："这位同学，请回到座位..."
"我喜欢你，姜意晚。"陈予怀直接打断校长，声音洪亮，"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我想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礼堂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在陈予怀和台上的姜意晚之间来回扫视，有人甚至开始起哄。
姜意晚站在台上，脸颊烧得通红。她求助地看向桑延和段嘉许，却发现两人已经朝陈予怀走去。
"闹够了吗？"桑延一把揪住陈予怀的衣领，声音冷得像冰，"毕业典礼不是你表演的地方。"
段嘉许则直接夺过那束玫瑰，温和但不容拒绝地说："陈学弟，适可而止。"
场面一度混乱，姜意晚却突然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话筒："请安静！"
清脆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扭打在一起的三个男生。
姜意晚站在聚光灯下，琉璃色的眼眸闪闪发亮："我的发言还没结束。"
她直视着陈予怀，声音坚定："谢谢你的喜欢，但我的心已经装满了。"然后看向桑延和段嘉许，"装满了两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三个。"
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大胆的告白震惊了。
"所以我的答案是..."姜意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依然鼓起勇气说完，"我两个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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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后的草坪上，姜意晚被桑延和段嘉许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三人的影子在夕阳下融为一体。
"胆子不小。"桑延捏了捏她的脸颊，"当着全校的面说那种话。"
段嘉许则温柔地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很勇敢。"
姜意晚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桑延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本来打算晚上给的。"
盒子里是一枚银色戒指，造型简约大方。
段嘉许也变魔术般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巧了，我也准备了。"
他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姜意晚看着面前两枚风格迥异却同样精美的戒指，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们...商量好的？"
"没有。"桑延别扭地别过脸，"各送各的。"
段嘉许轻笑："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姜意晚破涕为笑，伸出两只手："那...都帮我戴上？"
桑延小心翼翼地将银戒套进她的右手中指，段嘉许则把蓝宝石戒指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两枚金属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像是某种无声的约定。
"斯坦福的offer我推迟了一年。"段嘉许突然说，"想先在国内陪你适应大学生活。"
桑延挑眉："老头子同意了？"
"嗯，用了个交换条件。"
姜意晚感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握住两人的手。
远处，桑稚举着相机记录下这一幕，脸上是狡黠的笑容。陈予怀站在更远的地方，看着三人相拥的背影，最终释然地转身离去。
青春的选择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此刻的姜意晚无比确定——她选的路，纵使荆棘遍布，也甘之如饴。
（本章完）
最终章预告：
大学新生活开启！三人同居的甜蜜日常即将上演？桑延的家族企业与段嘉许的学术理想会如何平衡？姜意晚的幼师梦想又将如何实现？最终章将揭晓所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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