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超市买水的安朝朝收到柳予初的来电。
她一脸懵逼的接通。
手机里清晰的传出柳予初的声音:
“安朝朝,你还要墨云卿吗?”
安朝朝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柳予初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思考了一秒,重新开口:
“墨云卿现在在我手上。”
噢~清楚多了~
安朝朝:“……你有病吗?”
柳予初憨批挠头:嗯?这是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她又思考了一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言辞,再次开口时语气也认真了许多。
“你的时间不多了。”
安朝朝:“……?”
……
安朝朝匆匆赶回医院,推开病房门,祈祷着。
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祈祷什么,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
看着眼前的奇观,安朝朝信了——的确是她想的那样。
只见眼前的那个女人将墨云卿踩在脚下,墨云卿的双手被不知道什么绳子反绑,无法动弹,只得倒在地上。
真·你的时间不多了。
柳予初背靠着墙站着,一只脚踩在墨云卿背上,看着挺轻松。
她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
“朝朝!”
安朝朝嘴角抽了抽,挤出一抹苦笑:
“柠檬。”
经过安朝朝的不懈努力,墨云卿得以解救。
安朝朝摆弄那个绳状的东西,问:“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柳予初瞥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那个啊,隔壁清洁阿姨拖把上整下来的。”
安朝朝和墨云卿虎躯一颤,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看向门口。
好巧不巧,那个清洁阿姨正在门口如冤魂一般盯着他们。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清洁阿姨举起拖把就扫过来。
“吃老娘一拖把!!!!”
“!!!!!!”
……
三人坐在回学校的车上。
安朝朝和墨云卿因方才的折腾,累的倒头就睡。
唉,年轻就是好。
柳予初看窗外的景物不断倒退直至消失在视野里,枝丫的小雀啾啾叫的心烦。
她偏头看了看墨云卿。
太特么奇怪了,她绑他的时候,他竟然都不反抗!
唉,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刚刚她和安朝朝聊天时,已经对现下的情况有所了解。
现在,她是H高高二学生。
十七岁……
十七岁……
正是发癫的好年纪啊!
作为穿书前已高中毕业好些年的人,柳予初坚信,只要她乐意,她分分钟……
……
“卧槽?”
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让她眼前一黑又一黑。
是的,她全都忘了。
数学老师的叭叭声仍在耳边回响。
“柳予初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在下面和安朝朝不是挺能讲的吗?我还以为你全都会了呢,怎么上来就不会了呢?……(此处省略n句)”
柳予初被数学老师一阵阴阳怪气,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她咬咬牙,看着黑板上的公式,突然眼睛一亮,哟西……
只见这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指公式,一手指题目:“老师,您这题有问题啊,按照这个逻辑推导下去,结果根本不成立,您是不是哪里出错啦?”
数学老师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仔细看了看题目,额头冒出冷汗,这题还真出错了。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同学们议论纷纷。
“我靠,这姐们勇啊。”“这数学老登不是挺会阴阳的吗?怎么被一个学渣制裁了?”“这袜子可太棒了!”“海里阿木,扶我起来再去试试。”……
柳予初在心里悄悄抹一把心酸老泪。
她高二时就是因为这种题型怎么也做不会,她的数学老师鞭策了她一年。虽然现在一看也还是不会,但题目出的对不对还是看的出来的。
数学老师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就算题目有问题,你课堂上交头接耳也是不对的!你还敢顶撞老师,简直是错上加错!”
柳予初双手抱胸,语气平静且毫不畏惧:“老师,我只是实话实说。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数学老师瞬间红温。
他绝不允许有人说他菜!!!
于是,高二(6)班上演了一部师生之间相爱相杀的大型纪录片。
数学老师:“我哪菜了?我哪菜了?我要是菜我还在这里教你们吗?!”
柳予初:“谁知道你呢?”
数学老师:“什么叫谁知道我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柳予初:“看您说话这逻辑,直肠通大脑的吧?”
数学老师:“我!你!……如果不说脏话,我对你无话可说!”
柳予初:“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能刻你碑上。”
数学老师:“同学们看啊,像她这种人,大家不要跟她做朋友!”
柳予初:“你拿什么定义我,你那张臭嘴吗?”
数学老师:“你!”
柳予初翻了个白眼:“生活索然无味,动物点评人类。”
数学老师:“……”
柳予初笑吟吟的:“天凉了,多盖点土吧,别着凉了。”
数学老师自知怼不过她,转头看台下的安朝朝,想挑这个软柿子捏。
他还未开口,安朝朝翻了个白眼:“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他一时语塞,转头看柳予初,张了张嘴。
柳予初又翻了个白眼:“你敦煌来的吗?壁画这么多。”
数学老师:“……”
好,很好,没脾气了。
突然,有人敲了敲教室的后门,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一个早已谢顶的秃头老登站在那里。
数学老师即刻点头哈腰:
“校长。”
几乎全班人虎躯一颤,但不包括柳予初。
柳予初依旧淡定的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校长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沉冷,冷冷开口:
“柳予初,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
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坐在真皮沙发上,闭口不言,周身气压骤降。
柳予初仍然佯哂,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时不时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一口茶水,那叫一个淡定。
你问她哪来的底气?她还真有。
一,因为熟读原著,所以她知道那个数学老师经常侮辱、歧视同学,因此骂回去是民心所向;
二,在穿来之前,她是律师,因脑回路过于清奇+嘴太毒,赢下的官司无数,还请她喝茶,这专业对口了不是?
他缄默少顷,方始悠悠启唇:
“柳予初,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