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犬的搜查逮着沈与安就是一通盘问,把沈与安吓得够呛。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见惯大风浪的人了,这等场面应该毫不畏惧。
对不起,她还是见识得太少。
谢允看着沈与安脸色发白,皱了皱眉,嬉皮笑脸地迎了过去,握住她的手不动神色地把人挡在了身后。
谢允官爷官爷,这是小的媳妇没见过世面,您别吓到她。
沈与安???
媳妇?谁的媳妇?话怎么能乱说?
沈与安伸手拧了一把谢允腰间的软肉,没用什么力气,更多的是警告。
这孩子越来越欠教训了!
谢允丝毫没受影响,继续舔着脸假笑。
谢允官爷辛苦了官爷慢走!
然而禄犬的人刚走,苍狼的人就过来了,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领头人拿着一张陈子琛的画像一一核对了姓名和户籍,最后凶神恶煞地看向沈与安。
“这个女人是谁?”
沈与安我、我是宋府宋少爷的堂姐,今日碰巧过来看望石头哥哥的。
“宋府名门大户,怎么会和一帮泥腿子认识?”
沈与安娇滴滴地看了眼谢允,面色一红,似是难以启齿。
谢允默契地接上话茬。
谢允官爷此事说来话长,是我对安安一见倾心,追求许久才得美人芳心,虽然我与安安门不当户不对——
眼看着谢允似乎要长篇大论一通,为首的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别说有些没的,谁要听你们的情史。”
苍狼的人在确认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之后便准备撤离,然而陈子琛这个不成器的,竟然被暗室的灰尘呛到,没忍住咳了出声。谢允则是反应迅速,跟着假装虚弱地掩唇咳嗽起来,沈与安连忙焦急地搀扶住他。
沈与安石头哥哥,你怎么了!
但是苍狼的人显然并不是那么好糊弄,仔细回忆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到书架前面。
沈与安紧张地抓着谢允的胳臂,大气不敢出。谢允反握住她的手,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沈与安在心里把陈子琛骂了个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同样都是弟弟她家宋启怎么就从来不拖后腿!
眼看着苍狼的人就要碰到暗室的机关,沈与安计从心来,装模作样地拿出手帕捂住嘴咳嗽起来,那人被吸引了注意收回了手。
“怎么了?”
谢允安安你怎么样?
沈与安虚弱地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沈与安最近不知道为何,总是低热乏力,盗汗严重,前些日子还咳了血。
白先生很给力地震惊道。
“这是肺痨啊!沈姑娘何时染上的?”
此话一出搜查的人立马变了脸色。
沈与安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泫然欲泣外加不敢相信地看向谢允。
沈与安我除了宋府只有和石头哥哥有往来,石头哥哥——
谢允了然地隐忍着咳嗽了几声。
谢允安安我,我其实前几日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我不敢同你说,怕你就此嫌弃我。
白先生跟着补刀。
“前几日华容新涌进一波流民中似乎就有几个肺痨,莫非——”
沈与安石头哥哥你怎能这样欺骗我!
沈与安痛苦地推开谢允,悲愤之下咳得更厉害了,竟真的咳出了一滩血。她看着手帕上的血迹惊恐地睁大了眼,冲着离她最近的人扑了过去。
沈与安官爷救我,我不想死啊!
那人嫌弃地躲开沈与安,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于是沈与安再接再厉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