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闫柠西给江砚沉送巧克力了？”周漾把篮球砸在地上，震得塑胶操场嗡嗡作响。沈楠柯抱着矿泉水瓶，看着好友气得泛红的耳尖，默默把“我早说过”咽回肚子里。
“他不就长得帅点、家里有钱点、身材好点……”周漾掰着手指越说越憋屈，突然抓住沈楠柯肩膀摇晃，“兄弟！快帮我想办法！不能让那冰块脸得逞！”
沈楠柯被晃得头晕，想起江砚沉看周漾时暗沉沉的眼神，突然鬼使神差道：“你直接去问他，敢不敢公平竞争。”见周漾瞪大狗狗眼，他继续添油加醋，“男人就要堂堂正正，扭扭捏捏算什么？”
于是第二天傍晚，周漾雄赳赳地堵在篮球场。江砚沉刚结束训练，汗水顺着喉结滑进敞开的领口，鼻梁上的痣沾着水珠，性感得要命。
“江砚沉！”周漾叉腰，“敢不敢和我比篮球？谁赢了谁就有资格追闫柠西！”
围观人群发出嘘声，李璟吹着口哨起哄：“哟，小学弟勇气可嘉啊！”却被江砚沉一记眼刀瞪了回去。高个男生慢条斯理擦着汗，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赌注太小，没兴趣。”
“那你说怎么办？”周漾急了。
江砚沉突然逼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他笼罩：“输的人，”他故意停顿，看着周漾睫毛轻颤，“以后每天给我送早餐。”
比赛开始得猝不及防。周漾运球时总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转身投篮时，江砚沉突然伸手阻拦。两人肢体相触的瞬间，周漾闻到对方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慌乱间球砸在篮板上弹飞。
“这么容易分心？”江砚沉贴着他耳边低语，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周漾红着脸推开人，弯腰去捡滚远的篮球。
就在他低头系鞋带的刹那，江砚沉直接在他的屁股上大手一拍，顺势还抓了一把。周漾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转头看见江砚沉收回手，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卧槽！你他妈有病吧！”周漾气得跳脚，周围爆发出哄笑。江砚沉挑眉，慢悠悠开口：“抱歉，手滑。”可那眼神分明写着“我故意的”。
当晚回宿舍，周漾裹着被子生闷气：“他绝对是故意的！哪有人打篮球抓……抓屁股的！”沈楠柯强忍着笑意给好友递纸巾，心里却越发笃定——江砚沉那眼神，分明是狩猎者看猎物的眼神。
“兄弟，我觉得……”沈楠柯斟酌着开口，“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不可能！”周漾掀开被子，“明天我还要去堵他！这次一定赢！”
窗外月光洒进来，沈楠柯看着好友意气风发的侧脸，突然想起白天李璟冲他眨眼睛的模样。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李璟发来消息：“明天篮球赛，要不要来给我加油？”他删掉输入框里的拒绝，鬼使神差回了个“看心情”。
而此刻，江砚沉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掌心残留的温度。李璟凑过来调笑：“玩得这么野？”却被他一脚踹开：“滚，少废话。”
夜色渐深，四个年轻人的命运，正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越偏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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