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罗斯把竞赛题集拍在你课桌上时,你正用铅笔在草稿纸角落画第108颗五角星。
"喂,第三题解法。"他指尖点着那道力学题,袖口蹭过你画到一半的星星,铅笔痕突然就晕开了。
你写下公式推导时,发现他在看你草稿纸上的星群。
"无聊的涂鸦?"你慌忙要遮,他却突然用红笔在你画的北极星旁打了个勾:"轨道计算错了,这里离心率应该是0.73。"
后来你才知道,他校牌背面用铅笔写着同样密度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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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在生锈的望远镜后记录流星雨,铁门突然被踹开。嘉德罗斯拎着两罐可乐,裤脚沾着操场边的蒲公英。
"这种老古董能看到个鬼。"他扯开你手里的观测手册,在误差值最大的数据旁补了串公式。
暴雨突至时,他脱下校服外套罩住观测记录本。你看着他衬衫背后被雨浸透的透明痕迹,突然发现那形状像极了你上周丢失的草稿纸上,那颗画歪了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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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双杠上刻第109颗星时,他翻上相邻的双杠。月光把你们的影子钉在跑道上,像两条终于相交的渐近线。
"喂。"他抛来易拉罐拉环,"比铁锈适合当星轨标记。"
你对着路灯看拉环内侧的刻痕——那里藏着极小的一行字:"离心率0.73的轨道,是专门为你计算的相遇参数。"
远处传来毕业晚会的喧闹声,而你们头顶的银河正在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