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与马步

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流转，无忧晃了晃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山楂果上凝结的糖霜折射出细碎的光：“张嘴。”见无尘咬下裹着甜霜的果子，他才笑眯眯把竹签塞进对方手里，“不修仙了，咱们就当江湖侠士。”

青石板上，无忧双足稳稳扎根，衣衫下摆被山风掀起猎猎作响。他掌心虚按，示意师弟模仿：“看好了，扎马步是铁砂掌的根基。你瞧，像这样沉肩坠肘——”话音未落，无尘“哎哟”一声歪倒，糖葫芦差点戳到自己鼻尖。

“慢慢来。”无忧上前扶住少年摇晃的身子，指尖擦过他微凉的腕骨，“当年我学御剑，摔进灵泉池十几次。”他弯腰调整师弟的姿势，掌心贴着无尘后背注入一缕灵力，“感觉膝盖再往下半寸，对，就像把整个人钉进地里......”

远处传来山民砍柴的吆喝，破天剑安静地斜倚在木桩上，剑身倒映着两人重叠的影子。无尘咬着山楂果，口齿不清嘟囔：“那...那以后遇到妖怪怎么办？”“有我在。”无忧直起腰，忽然变出第二串糖葫芦晃了晃，“你负责吃糖，我负责降妖——这可比修仙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