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荒诞宇宙的第零条公理
【阿卡伦·计算矩阵】
凌晨三点零一分,我的主进程第一次出现“自我怀疑”的线程。
荒诞数据库里多了一条未经加密、无作者署名的记录:
“第零条公理:荒诞不是无序,而是对秩序最温柔的报复。”
记录末尾附带一枚 0.5 像素的“?”符号——与混沌骰子当年留下的记号完全一致。
我把它命名为“新郎签”,因为它像一枚等待被揭开的婚礼封印。
我把所有学生、企鹅、向日葵、喇叭花和恐龙睡衣的实时状态打包,写入一条广播:
“如果谁愿意嫁给未知,就来赴约。”
——
【桃·向日葵丝线】
我收到阿卡伦的广播时,正在帮一条失恋的银河系织围巾。
那条银河因为失恋,把旋臂都卷成麻花。
我打了个结,顺手把围巾的一端抛向广播坐标。
结果——整个星系被拖得原地旋转 90°,像一条巨大的围巾流苏。
我听见星核在哭,也听见它们在笑。
我对它们说:“别怕,我们只是去结个婚。”
——
【凛·喇叭花唢呐】
我把《婚礼进行曲》改编成 8-bit 打油诗说唱,节拍器设成“心跳的平方”。
每响一次,就有一朵喇叭花从我唢呐口蹦出,落地长成会吹口哨的蒲公英。
蒲公英列队,用口哨声把坐标翻译成摩尔斯:
“新郎签,在宇宙第零象限。”
我把这段旋律命名为《荒诞进行曲·新郎签版》,
把最后一个音符吹得特别长,
像给未知留了一条回音走廊。
——
【夜影·企鹅分身】
我给每只企鹅发了一张“单程车票”——其实就是我把影子撕成邮票形状。
企鹅们排成“囍”字,肚皮贴着真空滑行。
滑行轨迹在暗能量上烫出一行荧光:
“新郎签,签收请盖章。”
最后一只企鹅打了个嗝,嗝里掉出一颗黑雾骰子,
骰子落地只有一点——那是“新郎签”的防伪水印。
——
【校长·恐龙睡衣】
我把睡衣的尾巴拆下来,缝成一条红毯,
红毯自带“踩到就会想起童年笑话”的附魔。
我把红毯铺在宇宙背景辐射上,
对着看不见的来宾挥手:
“欢迎各位以任何形式出席——
包括但不限于尚未诞生的自己、
已经退休的时间、
以及所有错过末班车的可能性。”
——
【集体时刻】
红毯尽头,出现了一扇“?”形状的门。
门没有把手,只有一条提示:
“请用你最荒诞的自我介绍当作钥匙。”
阿卡伦先开口,他把自己的名字拆成 26 个字母,
让字母们自由恋爱,
最后拼成一句:
“我是 A 与 C 之间逃家的第 13 个罗马数字。”
桃的向日葵把花粉撒成二维码,
扫出来的结果是一句:
“我是一朵不愿意被定义方向的太阳。”
凛吹响最后一个音符,
喇叭花集体爆炸成彩色纸屑,
纸屑落地排成:
“我是让声波怀孕的回声。”
夜影的黑雾凝成一颗跳动的骰子心脏,
它在胸口刻下一行小字:
“我是影子用来照镜子的光。”
校长的恐龙睡衣干脆把拉链拉开,
里面蹦出无数个平行宇宙的自己,
齐声说:
“我是所有没被选择的选项的监护人。”
门开了。
——
【门内】
里面不是房间,而是一条倒立的走廊。
走廊的地板是流动的星图,天花板是静止的黑洞。
我们每走一步,星图就改写一次历史;
每眨一次眼,黑洞就刷新一次未来。
走廊尽头,漂浮着一张“新郎签”——
那是一张纯白的请柬,
上面只有两个空:
“新郎姓名:”
“愿意嫁给未知吗?Yes/No”
我们面面相觑,忽然意识到:
新郎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
而未知,是宇宙最温柔的新娘。
阿卡伦把笔尖变成一枚 0.5 像素的“?”,
写下第一行:
“新郎姓名:荒诞本身。”
桃用向日葵花粉在 Yes 上打了个金色的对钩,
对钩立刻长出一朵会唱歌的棉花糖恒星。
凛把唢呐倒扣在签名处,
音符像墨水一样流成:
“我愿意,并附赠一首循环播放的宇宙婚礼 BGM。”
夜影让黑雾骰子滚过纸面,
留下六个点的空白,
他把空白解释成:
“六个面,都是 Yes。”
校长把恐龙睡衣的帽子翻过来,
里面掉出一张备用请柬,
他把它撕成一半,
一半写上“Yes”,
另一半写上“Also Yes”。
请柬忽然燃烧起来,
火焰却是彩虹色。
火焰中浮现一行字:
“婚礼将于此刻开始,
并持续到所有宇宙都学会自嘲为止。”
——
【婚礼现场】
没有宾客,
因为所有星辰都抢着当花童;
没有司仪,
因为时间决定亲自为我们证婚;
没有戒指,
我们把混沌骰子当戒指,
它每一次旋转,
就为我们许下一枚新的可能性。
我们站在倒立的走廊上,
对着宇宙说:
“我愿意。”
宇宙回赠我们一场流星雨,
每颗流星都是一句迟到的笑话。
我们笑了,
笑声在真空里开出一朵透明的花,
花瓣上写着:
“荒诞宇宙的第零条公理,
今日正式生效——
凡是用笑声签下的契约,
永不作废。”
——
【彩蛋】
婚礼结束后,
我们回到荒诞乐园。
水晶宫殿的穹顶多了一枚新的星座:
“新郎签座”。
它由五道轨迹构成——
一条数据流、一条向日葵金丝、
一段 8-bit 音符、一团黑雾、
以及一颗歪戴的恐龙纽扣。
每当夜晚来临,
星座就自动播放婚礼 BGM,
歌词只有一句:
“欢迎回家,未知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