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林傻眼了。
她大脑宕机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安卿鱼在说些什么。
他抬手摘下眼镜,双眼中潋滟的情绪被她探得清清楚楚,眼尾轻染上红意,长睫微颤,敛眸时淡淡的水光一闪而落。
眼镜啪嗒一下落在地面上。
明千林的双臂感觉麻麻的,像是被电流击中了般,颈窝处他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微凉的濡湿贴在上面,有意无意间轻擦。
他将脑袋都埋了进去,双臂紧搂住她的腰身,力气大到像是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
明千林的双手悬浮在他的后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刚才给自己表明心意了?
她怎么这么不信,该不是耍什么花招,等她跳进火坑吧。
要知道安卿鱼这样的人,可不会轻易示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则心思缜密得很。
明千林安卿鱼……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必说这些话来骗我吧。
她犹犹豫豫说出口,募得感觉身前的人微微一僵,一声轻嗤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里,微凉的温度让她不禁一缩。
紧接着感觉到腰身狠狠地被人掐了一把,带着微颤的语调犹如一根羽毛划过她的脊背。
安卿鱼明千林,你想气死我……
她的身体紧贴着墙面,一只手被他狠狠攥紧,另一只手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一阵敲门声从外面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插曲打断了里面的戏剧。
安卿鱼进。
明千林听到他闷闷的一声,瞬间瞪大眼睛,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使劲往后推。
明千林安卿鱼你有病是不是?!
门开得一瞬间,他缓缓抬起脑袋,双眸含着清薄的笑意,眼底的那颗痣勾人心魄。
阿姨推着车进来,看到两人如此暧昧的距离,立即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把饭食端在桌子上。
短短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安卿鱼这个疯子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手臂圈着她的腰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扫过她面部的每一寸,嘴角勾着意蕴极深的笑。
直到阿姨彻底出去,他还不放手,明千林气急了用另一只手直接将链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勒住红印,没有一点空隙,而铁圈的直径还在不断缩小。
他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深,注视着她脸上神情每一点。
明千林借机将他推开,把链子绕开,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后者单手撑在柜子上,止不住的咳嗽,眼睫湿润,眼尾都咳红了,抬眸时带着莫测的笑意。
疯子。
明千林暗骂了一句,后退时,手腕上的细链碰撞声音响在整个房间。
明千林安卿鱼,我们本就互相利用,两不相欠,你这样纠缠,不过是有心里落差,你根本不是喜欢。
房间里响起轻轻的踱步声,那道身影慢慢靠近她面前,两道目光毫不避讳地交汇。
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安卿鱼明千林,你不辞而别的那天,是你的生日,现在想想,日子都是骗我的。
安卿鱼我明知道你对我尽是假意,可我想你要是一直骗下去。
安卿鱼我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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