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暗器不错，可惜……”
没想到岳凝惊诧之下，脚底一滑，踩在了自己的裙裾上面。
燕迟“小心！”
秦莞“小心！”
秦莞和燕迟同时出声。
燕迟身形一晃，瞬间来到岳凝身边，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岳凝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进一个宽大结实的怀抱中，鼻尖撞上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眼泪花都出来了。
少女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春衫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馨香。散落的几缕发丝拂过他的下颌，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燕迟微微一怔，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半晌，他松开手，耳根有些发烫，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
燕迟“咳咳。”
秦莞看着这一幕，伸出的手落了下来。
燕迟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惯常的语调，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紧绷。
燕迟“……莽莽撞撞，功夫没长进，倒学会平地摔跤了？”
只是这话语里的调笑意，比之前淡了许多。
岳凝“你！”
岳凝又羞又气，猛地抬起头瞪他，水光潋滟的杏眼里满是控诉，可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时，气势又莫名矮了半截，拉着秦莞，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进了暖阁。
燕迟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暖阁门内，直到那扇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缓缓抬起手，方才揽过少女腰肢的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温热的触感，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
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树叶。
半晌，他才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那叶子紧紧攥入掌心。
仿佛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
过了几日，无头新娘案突发，安阳侯府笼罩在厚重的阴云之下。
祖母忧思过甚旧疾复发，整座府邸失去了往日的鲜活，连空气都凝滞着压抑。
岳凝觉得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像一只被捆住了翅膀的鸟雀，困在这牢笼里，连演武场上的枪都舞得带上了几分戾气。
白枫“郡主，歇会儿吧。”
白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他不知何时来的，抱臂倚在兵器架旁，看着场中那抹身影将枪法使得杀气腾腾。
他递上一方干净的汗巾，眼神明亮又专注。
白枫“案子……世子和秦姑娘定会查清的，你别太忧心，伤了身子。”
岳凝收了枪，转身接过汗巾，胡乱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鬓边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更显得她脸色苍白。
她低垂着眼，长睫遮住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岳凝“白枫。”
岳凝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哭过。白枫听着，心头一颤。
他从未见过岳凝这般失态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岳凝永远是那个活泼明朗、充满朝气的永宁郡主，像是一轮炽热的太阳，耀眼夺目。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鼓起勇气道。
白枫“郡主若实在烦闷，不如……属下陪您再练几招？活动开了，心里或许能松快些。”
他希望能替她分担这份沉重，哪怕只是片刻。
岳凝微微一愣，抬眼看向他。
白枫的模样有些拘谨。
他生得清秀，却总是一副跳脱的模样，此刻却很是正经。
她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头不禁一暖，刚要应下，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燕迟“她今日练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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