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深人静,月黑风高,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人不得不感叹这雨是否来源于人心,这场雨洗净了这人间的尘埃,但依然有些污垢无法清除,因为它们是世界上最惹人讨厌、最难清理的东西,让人不得不畏惧,远离它们,这雨还伴随着雷电与闪电,让人极其害怕,估计这里的人们很难渡过这个夜晚。
一个提着灯笼和打着雨伞的小女孩在雨中行走,不经意打湿了衣襟,还在一户民屋门口看到了胆战心惊的一幕,
一个妇人在雨中苦苦哀求府吏放过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纨绔子弟,在外面欠了债,但由于债太多太大,父亲与他断绝关系,只剩母亲跪下苦苦哀求,没想到府吏根本不看一眼,反而冷嘲热讽:“你儿子犯了错欠了债,你给我磕几个响头也没用,还不快起来!”
“你要是不放过他,我绝不起,他是我的命根啊,求你了!”
“爱起不起,”府史瞟了那妇人一眼,又面向身后的小吏,还给小吏一个木棍,“你去屋子把他揪出来,并把他腿打断!”竟然不还老子和兄弟的钱,有他好果子吃!”
那妇人抱住府吏的腿,大声哭喊:“你放过他吧,至于钱,缓一缓吧,过几天再还。”府吏将她推到了地上,又一顿冷口热讽:“你儿子当上纨跨,说明你家很有钱、实力的,竟然说自己没钱,哄鬼呢。”还有,外面那么多你们家的铺子,随便找一处就上不就行了?”那妇人抽咽道:“虽然之前有实力,但现在,他爹走了,儿子高病再卧,根本就没钱了,这个家的家产,早己家破人亡了,所以求你,放过他吧,至于铺子,有几处是我娘给我的嫁妆,不能抵啊!” 家破人亡?看来这是繁荣之家破产的事? 所以,这是繁荣之家的未来?小女孩听到哭喊,想走上前去想帮助,但好像有一扇玻璃阻碍了她的路,让她无法往前走,这让她十分苦恼。因为她是善良之人,见不得有人这样悲惨,这时小吏从屋中抓人出来,并随意扔在地上,直接拿起木棍便打,疼得他直哇哇叫,鲜血流了一地,母亲看了很心疼,却无能为力,只能放声痛哭。现在,他腿没了,未来会有什么坎坷在等他?
啊!她从梦中醒来,但还是忘不了梦中的一切,直坐在床边想着这会是未来一定发生的事吗?一直想着,难以忘却,越想越难过,越痛苦,虽然不知是谁,但未来一定有人与梦中的情形一样。
“小姐,该用早膳了,冬云端着早膳放在了桌子上,又与沈清婉开玩笑,“小姐,若再不起来洗漱用早膳,夫人要不高兴了。”
她一听到“夫人”这个名字,立马起身,因为沈家夫人从小对她教育严格,只要一件事没干好,就要拿起家法来打,对她来说,“夫人”这个名字在地心目中是非常可怕的。
沈清婉快速换衣、洗漱、用早膳,准备就绪等待二夫人,冬云却才说出来:“小姐,夫人今日去集市买布匹去了,不在。”沈清婉立马 装生气,两手相抱,转过去,有种“谁让你骗我的,快来哄我”的样子,冬云好像理解了,便跑过去给她捏肩:“好了,小姐,莫生气,奴才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直赖床,若让……”话未说完,她一招手,打算让她停止讲活。
“打住,别在说二夫人了,说得我都起耳诊了,“沈清婉对冬云和颜悦色道,又与她开玩笑,“冬云,看在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情分,在我继母面前莫说我坏活哦。”
因为她知道,自从继母就对她严格,若让她知道她犯了错,铁定会一顿家法,而沈清婉的养母虽未过世,但她身体不好,常年常病,沈宣见不行,就重新纳了妾,叫赵月。这个继母一直想霸占沈家家产,对于沈宣自然不敢惹,就散负沈清婉这个养女。虽说欺负,但她还是有靠山的,她背后有祖母,祖母从小一直疼爱她,舍不得打骂,所以祖母和继母经常发生矛盾。
冬云无奈,但又想帮她,就道:“奴才和夫人还不是…”洗清婉一听觉得又是大道理,便双手捂住耳朵,有点厌烦地道“我不听,我不听!”冬云一听,忍不住抿唇笑了,就悄悄到她耳边细细语:“小姐别忘了现在是卵时,你还要去老爷面前问安,现在估计老爷都等不及了吧!”这一句差点把洗清婉魂吓出来,吓得她把双手放下,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去,她直立起身,还说了冬云一句:“你怎么不早说啊!”说完后,便大步跑向正厅。
这时的沈宣闲得无聊,看这不顺看那不顺,一直在地面上徘徊,看哪都不顺,说这宫女也没干好,那那也没干好。终于,平常和蔼、常年病重的芳清箐开口了。
“老爷,她可能在路上了,莫急。”
沈宣好像有了发泄的,便大怒对芳清箐怒吼:“我急?提亲之人不知等了多久了,耽误了他们你惹不起,“说完脸面向正厅门口,越看越心急,便不等了,直接对着门口大喊!MMD,这个小兔崽子平时赖床就算了,今日也敢赖,看老子不扒了她的皮!”
沈宣打算现在就去,被祖母拦住了。祖母平时很严肃,但对沈清婉很是温柔,如今出现迟到之事,祖母肯定会站在她身边替她说话,尽管那是她亲儿子,但她也不愿相信他的任何话,宁愿相信孙女,也不相信他。
“站住,你要去哪?祖母坐在最高处,神情冷淡地说,“你一个老男人去闺房,你还要不要点脸。回来,到位子上坐着去!”
“可是……
沈宣未说完,看到祖母冷漠的表情,便闭嘴了,祖母也未理会,直盯着门口,好像她会从门口飞进来。过了一杯茶,沈清婉飞奔而入,差点撞上四周的红梁柱,祖母看了很是心疼,便安抚道:“莫急,慢慢来。”沈清婉一听,有点尴尬,因这一句,所有人现在都在看她,为了缓解难堪,沈清婉赶紧给她们问了安,其他人倒没说什么,祖母便报唇笑了笑,提亲之人见这如此不礼节,只好提上礼品走了。
他们走后,祖母恢复了平日的笑容,笑眯眯地同她说:“你呀,还这么任性,若真嫁了人,你婆家可不会觉恕你哦。”沈清统意识到自己即将人嫁,就算今日不嫁,往后也得找个好日来嫁。她乃沈家大小姐,名望极大,往外面名声也好,在这汴京中没有人不知道她心地善良的,因此有多人来提亲,但她还是不同意,因此也就没嫁,就算沈宣想尽一切方法,她不嫁。
沈清婉赶紧跑到祖母身后给她捏肩并说好话,希望可以让地改变主意:“诶呀,祖母我的事我自会作生,不用您老人家费心,而且,不嫁挺好的,祖母,我若嫁了,就无人陪您了呀。”祖母将手放在下巴下方,好像在思考,但这时,沈宣将一封婚书啪在桌上。
“此事你做不了主,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他乃外面富贵人家的公子、纨绔子弟,英俊俊美,你快同意了,这么好的人……”
“若真好,你嫁呀,少假惺惺的了。我沈清婉今日发誓:我沈清婉此生不嫁,待在沈家;若我会违背誓言,你可以将我杀了!”沈清婉在他未说完话,就打断了沈宣说话,还满脸怒气。
祖母皱着眉,有点不高兴,沈宣猛烈鼓掌 冷笑道:“好,好一个坚定之人,若你有一天违背誓言我将你杀了,你可不要罪我这个父亲很毒。”
“绝不反悔,绝不怪罪!”
沈清婉从祖母身后出来,眼神坚定,无反悔之意,让沈宣十分惊讶:自己的女儿何时如此坚强了?她不是一直很任性吗?洗清婉瞪完沈宣后,立马大跨步离开。祖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还是心里比较难受,想了一会,终于对沈宣开口了:“若她在未来真有心上之人,你也不能把她杀了吧。”沈宣低下头,抿了抿唇,好似想通了:“我明白,她只是不想给我推荐的人而已,她只是换了一种办法拒绝我。若她未来真有,随她的心意吧。”祖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你终于想通了,不愧是我的儿子,“祖母又对沈宣语重心长地说“人啊,遇到喜欢的人,就会很开心,相反,就会一生带着怨气了,沈宣转过身,抱着拳说“孩儿明白,谢母后教导。孩儿告退。”
此时的洗清婉已到了她的闺房,说来奇怪,她觉得自己刚出去很熟悉,现在刚一进门好像换了一种门面:整洁的大门上方挂着“小姐闺房”逼的两端下方有两竖字,左面是天伦安乐得安康,右边是幸福美满一家人。”这两句者的她有点发笑,因为这个“幸福安康”让她暗自发笑,她认为,亲娘病成这样,爹还纳了妻,这个真能幸福美满吗?恐怕早晚得散吧!
她进去后,里面也是焕然一新,正房的正厅十分整齐,书房桌子上的书也摆放整齐,地面也很整齐。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时冬云从房间中走出来,看到小姐来了,满脸喜悦:“小姐这么快就请完安了?喝杯茶清清心吧。”冬云去拿茶壶与茶杯去泡茶,泡完茶给沈清婉倒了一杯,道:“小姐,请吧。”她坐下来细细享用着茶,喝到中途时,才想到冬云,便给冬云倒了一杯,让她也喝,冬云本来就是农民出身,家境不好,也就不好意思去喝这么奢侈的茶了,犹豫了三分,还是接下下了。
“冬云,这么多的情分,我不想以后忘记,现在我以茶代酒,干了。”
她端着茶与冬云的茶杯碰了一下,便饮下了,冬云愣了愣犹豫了一会,也饮下了。冬云是沈清婉服侍多年的婢女,因服侍多年,她俩亲近得如亲姐妹一样,几年前,继母嫁过来无意刁难沈清婉,还是冬云多次暗自帮助她,不然她在那时早已在唾骂中死去,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两人喝完茶后,沈清婉也就把在正厅的事一五一个全告诉了冬云,冬云听后很是惊讶:“小姐,你为了不嫁这么拼吗?要是你以后真有心爱之人,你心动便嫁了,那可如何?”沈清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向窗外的景色:“一切全靠天意,也希望在未来我不会遇到心动之人。”沈清婉转过身,对冬云道:“现在,你将钱带上,我带你出去逛狂。”
冬云嗯了声,便去取。
取来之后,冬云有点好奇:“小姐,你要买什么?”洗清婉拿着团扇敲了敲她的额头:“就算我不买东西,我也愿意去外面吹吹风,”说完又有些自责,低着头对冬云说,“冬云,你若看见什么喜欢的,尽管告诉我,我给你买,但你千万别嫌麻烦我,沈府的婢女当然要用最好的布匹、香粉和胭脂啦。”
冬云点点头。
洗清婉看见这样,高兴坏了,摇着团扇慢慢在前面走,冬云在此跟着。 沈大小姐在外面名望极大,再加上她爹在宫中担任朝廷大臣,俸禄每月极高,因此他们家比较有钱、有实力,而且沈家在外面名声好,从来没人说过有关沈家的流言蜚语,都是与老百姓和睦相处的,圣上看了心里也很高兴。由此一来,沈家的月俸也就增了一半。
但是,未来没人可以提所预见。在未来,她有没有心动之人还不知道呢,或许有一天心动的火焰如星辰一样耀眼照亮了她的心房,令她难以忘怀。虽然现在她每天开开心心,但未来会不会改变呢?未来又有什么在等她?或许有一天,她的性格会因为心爱之人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