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谓!金霸王绝食了!”姜小帅的声音在门外炸响,带着点惊慌。
“它把驰骋送的白鼠全扒拉到笼子底下了!” 吴所谓猛地拉开门,就见姜小帅蹲在恒温箱前,指着箱底那堆被踩烂的白鼠直咧嘴。
金霸王盘在加热垫上,脑袋埋在尾巴里,连吴所谓靠近都没抬眼,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这祖宗又怎么了?”吴所谓戳了戳玻璃,“昨天不还吃得挺欢吗?”
话音刚落,金霸王突然昂起头,冲着门口的方向嘶嘶吐信,脖子膨胀成扁平的盾牌。
池骋不知何时站在了诊所门口,手里拎着个黑色的笼子。
笼子里盘着条黑白相间的蛇,正吐着信子往金霸王这边看,赫然是小醋包。
“你怎么来了?”
池骋晃了晃手里的笼子:“带小醋包来串门。”
他径直走到恒温箱旁,把小醋包的笼子往金霸王旁边一放。
两条蛇隔着玻璃对峙,金霸王的尾巴突然兴奋地甩了甩,刚才还蔫蔫的样子瞬间没了踪影。
“原来如此。”姜小帅突然拍大腿,“这祖宗是思春了!” 吴所谓的脸瞬间黑了。
他看着金霸王对着小醋包献殷勤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偷蛇时被这俩蛇折腾的狼狈,气不打一处来:“要串门外串去!别在我这儿撒狗粮!”
池骋低笑出声,伸手越过吴所谓,直接打开了恒温箱的门。
“你干嘛!”吴所谓想拦,却被对方按住肩膀钉在原地。
池骋的掌心烫得惊人,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度,像要把他的骨头熨化似的。
吴所谓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连挣扎都忘了。
“让它们熟悉熟悉。”池骋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
“说不定能和你一样生一窝小蛇。”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吴所谓猛地偏头躲开,却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像藏着片深海,稍不注意就要被卷进去。
“谁、谁生一窝!”吴所谓的舌头打了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池骋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但好在他没再逗弄,只是把小醋包倒进恒温箱,然后拽着吴所谓的手腕往外走:“借你诊所后院用用,谈点事。”
“谈什么?”吴所谓挣扎着,手腕被攥得生疼。
池骋没回答,只是把他拽到后院那棵老榕树下,突然松开手。
吴所谓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上树干,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答应郭城宇一起对付我了!”
池骋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像淬了冰。
吴所谓的心脏猛地一跳:“你怎么知道?”
池骋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姜小帅和郭城宇的对话,清晰得能听到姜小帅说“只要能搞垮池骋,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怎么会有……”吴所胃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池骋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片阴影,把他整个人罩在里面:“给人下套时你就不能先查查我和郭子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吴所胃下意识问出口。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关系比你和你那师傅的关系还有好”
他的指尖捏住吴所谓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说说你的理由,或许说不定我饶了你”
吴所谓被迫仰着头,看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戾气,突然想起姜小帅说的。
池骋把背叛他的beta扔去护城河泡了三天三夜。
“不是我……”他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气音。
池骋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那里的皮肤很软,像昨晚梦里含着的触感。
他的眼神渐渐暗下来,带着点危险的贪婪。
“果然和偷小醋包那时的理由一样吧”
“啊"吴所胃努力转动吓懵的脑子试图想起那天偷蛇的动机是什么。
哦!是因为岳悦,为了报复。
“没错……就是那样”吴所胃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对方知道他的目的也不是一两天,烂命一条大不了鱼死网破。
驰骋满意一笑,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吴所谓的额头。
“你还真是……”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时,吴所谓突然抬腿,狠狠踹向对方的膝盖!
池骋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的同时,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往怀里一带。
吴所谓失去平衡,整个人结结实实扑进对方怀里。
池骋的锁骨 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呼吸烫得吴所谓舌尖发麻。
“操!”他猛地推开对方,手背擦着嘴唇往后退,眼里的惊慌快溢出来了。
池骋看着自己锁骨上被撞红的一大片,突然低笑出声。
他舔了舔唇角,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躲什么,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而上,把吴所谓按在树干上。
后背撞上粗糙的树皮,疼得吴所谓闷哼一声。
池骋的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
“池骋你混蛋,放开我!”吴所谓抬手去推,却被对方攥住手腕按在头顶。
省略四百字……
吴所谓尝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点自己刚才泼的冷水的凉意。
他的脑子彻底懵了,只剩下本能的战栗。
直到金霸王的嘶嘶声从屋里传来,池骋才猛地松开。
吴所谓瘫在树下大口喘气。
他看着池骋抵在自己胸口的手,那只手的指腹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渍,像枚耻辱的印章。
“你无耻。”吴所谓的声音发颤。
池骋低笑,伸手擦掉他唇角的似:“没错,我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