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条蛇在笼中吐信的轻响。
吴所谓盯着黄金蟒亲昵的姿态，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还记得那个beta的味道吗？”
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笼门，
，眼神却偷偷瞟向驰骋，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窥探。
驰骋正在给蛇添水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他时，眼底没什么波澜：“早忘了……况且beta哪有什么味道。”
驰骋放下水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别多想，我早就不在乎他了。”
吴所谓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垮了一下，刚才还亮闪闪的眼睛暗了暗，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没再追问，只是转过身去看窗外，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蔫。
驰骋皱了皱眉，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小祖宗，想开口问，又被吴所谓刻意拉开的距离堵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一路沉默。
吴所谓靠在窗边，看着飞逝的街景发呆，连驰骋递过来的外套都没接。
驰骋几次想找话题，都被他敷衍的“嗯”“哦”挡了回来，只好作罢，心里却暗自琢磨着症结在哪。
车停在诊所门口，驰骋解开安全带，斟酌着开口：“接下来七天我要出差，可能来不了。”
吴所谓依旧低着头，头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驰骋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下，干脆脱下外套递过去。衣服上还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和信息素的冷冽：“我不在，金霸王要是不听话，就用这个压着。”
他把外套往吴所谓怀里塞，对方却还是没反应。驰骋叹了口气，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又怕惹他更不高兴，只好收回手，低声交代：“按时吃饭，别老熬夜，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推开车门准备走，身后却突然传来细若蚊蚋的声音。
“我也是beta。”
驰骋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就见吴所谓捏着他的外套，下巴抵在布料上，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闷响。
“嗯，我知道。”驰骋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转身走到他面前，弯腰直视着他的眼睛。
吴所谓眼神闪躲，却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语气里的低落藏都藏不住：“我也是beta，我也没有味道，也闻不到你的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颤：“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记不得我了，是不是也认不出我，也会忘……”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像根针，轻轻扎在驰骋心上。
驰骋心里一疼，恨不得把这只倔强又敏感的小猫揉进骨血里。
他捧起吴所谓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神认真得不像话：“当然不会，你们不一样。”
没等吴所谓反驳，他突然低笑一声，指腹轻轻刮过对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痞气，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谁说你没有味道？”
“你身上那股倔强的穷酸味，我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吴所谓愣住了，随即气得想拍开他的手，眼眶却先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骂“你才穷酸”，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声的嘟囔：“那你……不能忘了我。”
驰骋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忘不了。”
这一次，吴所谓没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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