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白九思眉头紧蹙，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难以置信。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不敢再看下去。

羲娥这是既定的事实，不能改变。还看吗？

白九思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

白九思继续

……………………

（2）

我猛地惊醒，大口喘息

手紧紧按着胸口，又摸了摸腹部。那强烈的窒息感还在，提醒着我方才经历的一切。

环顾四周，这地方莫名熟悉

白九思回家吧？

我恍惚了一瞬

难道之前都是梦？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眉头微皱

白九思阿云，怎么了？

我摇摇头，勉强一笑

云漫漫"没事。

白九思那我们回家。"

他蹲下身，拍了拍背

白九思我背你。"

我小心地趴上他的背，感受着他平稳的步伐。

云漫漫白九思，你喜欢我吗？"

他脚步一顿，偏头看我，眼中带着笑意

白九思你觉得呢？不然为何与你历情劫？"

我心里一松，或许那真的只是噩梦。

他反问

白九思那你呢？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道

云漫漫喜欢

直到那天，熟悉的虚弱感袭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说出和梦中一样的话。

他缓步走近，眼神冰冷

白九思你不过只是我的劫而已。

熟悉的剧痛袭来时，

他掌心凝聚的寒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云漫漫都是...假的？"

他闭眼，灵力没入我心口

白九思唯有杀你...是真的

我倒在他怀里，最后想

也罢，死在你怀里...

…………………………

白九思抹去脸上湿意

白九思继续

………………………………

（3）

我猛然惊醒，剧痛未消

四周漆黑，指尖触到冰凉泪水。

白九思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现，

我下意识后退。

白九思阿云

他伸手欲扶

云漫漫让我静静

我勉强笑道

之前的死亡，都是真的。

法力尚在，我尝试改变——

不去斩旱龙，不让自己虚弱。

可转眼间、还是瘫软在床

白九思推门而入

眸中映着寒光

云漫漫这是幻境！白九思！快醒醒！"

白九思"杀你是我唯一的劫。

他掌心聚起灵力。剧痛袭来时我竟觉得这怀抱温暖如初

…………………………

（4）

我站在悬崖边，看着追来的白九思。

云漫漫你还记得...

我轻声问，

云漫漫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

白九思不重要。

我忽然笑了。

果然不是他。

当灵力穿透胸口时，我甚至主动往前迈了一步。

云漫漫这样也好..."

我倒下的瞬间，看着天空想

至少真的他，不会真的痛苦

…………………………

白九思沉默良久，指节攥得发白。

白九思继续

………………

（5）

我睁开眼，剧痛还残留在胸腔里，呼吸里带着血腥味。

第五次了。

这一次，我没有逃，没有质问，甚至没有试图改变什么。我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等着他来。

我抬头看他，忽然笑了

白九思"阿云

他唤我，声音温柔得像从前每一次哄我入睡时一样。

云漫漫白九思，你知道吗？我试过不杀旱龙，试过告诉你这是幻境，……可每一次，结局都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深得像潭水，却映不出我的影子。

白九思杀你！是我唯一的劫。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凉。

云漫漫如果这是劫数，那我的劫是什么？"

我没有躲。

剧痛袭来时，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襟，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动摇、一丝痛苦、哪怕一丝……属于真正的白九思的情绪。

可是没有。

他平静地看着我死去，像完成一场仪式。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忽然明白了——

我的劫从来不是他杀我。

明知道你会杀我，而是舍不得伤你